“這樣對她們公平嗎?”寇樂兒突然間提到了公平這個字眼,倒是讓自己和荊若然都不能接受。
荊若然沒有回答,這個世界上不存在什麼公平不公平的問題。生存本來就是一個很難的問題,隻要活著,平靜的活著就是一種公平。而楊妃和淑妃活得更為華麗,還有什麼所謂的公平不公平啊。
寇樂兒拉了拉衣服,有些冷了。不知不覺己經走了這麼久。一路之上,兩個人倒是沒有談太多的問題,更多的時候,是荊若然取了一本書,靜靜的看著。可是細看,卻發現他的眼睛一直盯在寇樂兒的臉上。略去她那白發。她還是可人兒一個,縱是加上了那白發,又能如何呢。她依然是她,還是他所認識的寇樂兒。
路上有一座山。山上有一座庵。庵在雪中己顯得不是那麼的顯眼,不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庵裏有著一群的尼姑。聽說春紅說過,這個庵裏有著一個舊人。所以,在這裏,寇樂兒嗬住了羅定,要去庵中投宿一晚。荊若然本想止住,可是一想到四處無人家可以投宿,恰好這裏可以落腳,這裏看起來倒也安靜。隻是害怕寇樂兒的安全出了問題,但一想到自己和羅定的身手,想害寇樂兒之人,怕是沒有了生還可能。因此便也默認了寇樂兒的想法。
山腳之下。依然點點積雪。遠看,此山好像與世隔絕。少有人煙。也許是這般的清靜,感染了寇樂兒的情緒。又深沉了許多。一路之個,枝枝叉叉。皆是幹黃。是冬日的淒冷,奪去了本該春意無邊的美景。
車馬棄在了路邊。這裏少有人煙。想也沒有人會偷的。
走了幾步,寇樂兒便有一些跟不上了,雖然荊若然一直執著她的手,拉著她前進,可是她還是感覺到了累。所以一步也不再前行了,荊若然看著她臉上好不容易出現的紅暈,有些看呆了。這個女子,何時都是一篇美好的風景。
無奈,天己漸黑。荊若然笑著看向了寇樂兒。此時的寇樂兒,真的如同一個孩子一樣,是一個撒嬌的孩子。四目相對,寇樂兒的眸中有著一種意思。“我就不想走了。”那種氣勢,還那麼的強烈。荊若然也不氣,鬆了她的手,一下子將她摟入了懷中。不顧太多人的目光。
打橫將寇樂兒抱在了懷中。寇樂兒也不拒絕,因為體力使然,自己根本上不去這座山。倒是難為了他。自己逼著他要他扛著自己上去。
到了庵門口,荊若然輕輕的將寇樂兒放在了地上,荊若然好像沒有因為寇樂兒而顯得累。好像,寇樂兒就是他甜蜜的負擔一般。
寇樂兒笑了,這麼的輕快。從來都沒有這樣的感覺。兩個人不是夫妻,卻是過於的親近。許是因為荊若然所說的那話。為了紅妝一笑,舍了天下又能如何。那種感動,由心而生,自是上官絕愛所不能相比的。
荊若然從懷中取出了方帕,幫寇樂兒遮在了臉上。她的容顏自是國色天香,卻不想讓任何人都看了去。他害怕別人看到她的白發,會讓她的心裏不舒服。
庵門吱的一下打開了,門口出現了兩位小尼。
“打擾師付了,天色己晚,我和我夫人一行人想在這裏安歇,不知可否?”荊若然那種斯文,自是得到了小尼的歡心。寇樂兒有些不悅,他竟然自稱自己是他的夫人。看到她反抗的眼神。荊若然偷笑。這種感覺太好。
而一聽到有夫人相隨,小尼隨之又變得客氣了起來。細細的看了幾眼寇樂兒,那白發,如此的顯眼。
“小師付不敢做主,請施主稍等一時,問了師太再做決定吧。”兩人又關了庵門,然後便進去了。
“小姐,這庵裏也真怪,什麼事都要師太做決定。”春紅懷中抱著孩子。一個勁兒的哄著。孩子許是有些累了。一直在哭著。寇樂兒有些擔心,從春紅的懷中接了過去。悄悄的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