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空氣仿佛不再流通。本來就很安靜的伺堂裏就算是落下一根針也可以聽得到。窗外的風沙沙作響,從夾縫中吹來的風,將伺堂內燃著的靈燈吹得東西晃動。
隨著靜賢太後的動作,從上官雲宵的牌位後麵,竟然多了一塊牌位出來。上麵寫著幾個字。“愛妻上官寧氏露夫人之靈位。”
上官絕愛的思想活絡了起來,他想理清腦海中的一切事務,卻不知從何開始。
看到了上官絕愛的迷惑不解。靜賢太後輕笑。
“你不懂了吧。你以為你的親娘己死了多年,不是,我沒有死,我是進宮去了,我被這個男人送進了宮中。”上官絕愛聽著這一切猶如天方夜談,好像在聽一個天大的笑話。讓任何人都不能相信的事情就要出現了。
“你這個不要臉的爹,為了得到帝位,為了得到江山,可以說是費盡了心機,竟然舍得將我送入深宮。以你來威脅我。徹兒啊。你可知娘這些年有多難?”麵對著靜賢太後無奈的解釋,上官絕愛隻有細細聽的份了。
“可是,這一切都是為什麼,為什麼?你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我不接受這一切的。我不相信你是我娘。”上官絕愛實在是不願意相信眼前的事實。
“我是你娘,是你親娘。當年天下初定,荊家坐了江山,你爹看不過。對荊氏江山心存不軌。當時的帝君荊則,坐位二十年無一所出。你爹便聯合了幾個王爺,想從王爺的孩子中選出一個德才之人繼了大位。可是,他們卻不知你爹的心思。他偷了王爺的孩子,妄想讓你偷梁換柱,坐上帝君保座。”靜賢太後靜靜的說著,好像在說著一件無關乎自己的事情。
“不可能的,我爹在我小的時候就教導我,要以國家利益為重的,他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的,我不相信。”上官絕愛站了起來,有些接受不了現實。
“你不信,我也不信他有這樣的想法,可是事實確實如此。不由你相信與否,誰料,荊則看透了你爹的意圖,準備壞了他的大計。正好那一年,荊則新娶的小帝後懷了孩子,所以,在壓力麵前,幾個王爺也不敢再說話。靜等小帝後生下孩子再做理論,誰知那一年,小帝後竟然生了一個女孩兒。荊則便想出一計,用了偷龍轉鳳之策。生生說孩子是個男孩,封為太子。這女孩長到五歲的時候,送入帝廟為帝家祈福。十年過後,歸來之時,竟然是一個風度偏偏的少年。”
“你說的這個少年是荊若然,他看起來不是一個女人啊?”上官絕愛想不通。實在是想不通啊。
“若然是一個貨真價實的男人。他是寇三思的公子。”靜賢太後依然平淡,像是說著一件不關乎自己的事情一樣。
“照您這意思來說,寇樂兒才是當年的那個女孩子,也就是貨直價實的公主。”上官絕愛終於想通了。
“對。本來一切與她都無關的。她可以過上自己的公主生活。可是,你爹不知從哪裏查到了事情的真相,生生用這個來脅迫荊則。荊則無奈,便和你爹約下了一條不是條約的條約。讓真正的公主下嫁與你。你們的孩子,便是下一代的帝君。本來,公主嫁與誰她都是荊則的親生女兒。她生下的孩子一半流有荊家的血。事關血統。荊則不得不同意,便和你爹還有寇三思三人共同立下了約定。”
“您是說,隻有我和樂兒的孩子才能是下一代的帝君嗎?”
“是的。若然隻是一個過渡。隻有上官家的孩子,以後才能坐定江山。可是你不明事理,竟然對樂兒如此,如今,孩子沒有了。樂兒又對你傷心欲絕。你爹的計劃就這樣終結了。你說,你該跪不該?”靜賢太後手指上官雲宵。雖然,當年上官雲宵怕荊則變卦,才將自己的夫人送入宮中的,也就是寧露。付出了這麼多。得到了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