紗帳中此時的情景可說是一派的旖旎曖昧,司徒立軒剛剛特意留在床頭的那盞油燈,此時正散發著暈黃的光芒,透過粉紅色的紗帳映射在此刻渾然不覺身處險境,還是睡得一派舒爽的佳人身上,再加上祝語蓉熟睡的狀態下,無意識的使得貼身裏衣的襟口鬆開了少許,一眼望去,居然能夠看到一抹大紅肚兜下繡著的鴛鴦戲水的圖樣,還有那鴛鴦的起伏波動…
司徒立軒看著眼前的景色,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心中有一種迫切想要一親芳澤的衝動,可有有些不忍破壞了眼前的美景,這可是他過去的十七年中所不曾經曆過的香豔,以致司徒立軒有些手足無措,也不知道該如何下手,或者更準確的說是,不知該從何處下手。
世家公子鮮少有到了他這個歲數還如此無知的存在,公子們往往在行完冠禮後,便會被自家的長輩們賜下一些通房丫頭,用來教導公子們,在經曆過這一切之後,也就意味著自家的子侄們已經成人了,可以委以重任了。可司徒立軒卻是個例外,這同他從小兒的經曆有關。
司徒立軒長這麼大,在小時候除了讀書之外,他唯一的目標就是如何能夠逃過老爹的監視,從而填飽自己那無底洞般的腸胃,那個時候他的願望極其簡單,甚至在世家公子中說的上是極其可憐,那就是能夠讓他這個司徒家的長公子頓頓吃好、吃飽。
在外人看來可能根本就不會相信他這樣一個大世家的長公子會吃不飽或是吃的不好,就拿他的身材來說事兒,如果吃的不好、吃的不多的話,又怎麼可能長成如此模樣,所以每每當司徒立軒向自己的摯友們透露出一絲求助的意思時,得來的往往是諸多的白眼兒,使得司徒大少爺在暗自委屈的同時,心中也充滿了憤怒之情。
再也沒有人比他這個當事人更清楚其中的實情了,事實上他自四歲以後,就沒能吃上一頓飽飯。餐餐都是在老爹派來的仆人,全叔的監視下完成的,當然了,那個仆人全叔,名義上還是來伺候自己的,所以當他有時候因吃不飽而斜火兒大發的情況下,全叔就是他用來轉移注意力,最好的人選了。
當老爹把自己兄弟三人扔在祝府,便兀自離去後,司徒立軒以為自己終於可以迎來一段幸福的時光了,可事與願違,全叔依然保持著陰魂不散的狀態,直到那一日,自己因為再一次的抗爭失敗後,碰到了他人生中的另一個目標祝語蓉。
司徒立軒至今還清楚地記得當日的情景,當時的那個小小的,粉粉嫩嫩的,小精靈似地女娃兒,使得原本心情極端沮喪的司徒立軒,以為自己遇到了墜落凡間的小仙子,可就在司徒立軒心神迷醉的時候,小仙子卻滿臉驕傲和厭惡的神情說自己是肥豬時,再加上他又一次遭到了偷吃不成,反被全叔刁難的委屈和沮喪感的促使下,居然使他這個從小脾氣就超級好的乖寶寶,一時間居然怒不可遏,感覺天底下的人都在和自己作對,就連眼前這個小仙女似地女娃兒都如此的可惡,拿讓自己吃夠了苦頭的短處取笑自己。
司徒立軒在這樣的情境之下徹底的怒了,也徹底的爆發了,做了一件令他至今還是後悔不已的事情,居然出手傷了小仙子。這令司徒立軒時候一直自責不已,但並沒有太過愧疚於自己對祝語蓉的態度,隻是覺得自己無論如何不該出手傷人而已,直到他再次遇到了傷好後的祝語蓉,麵對著蓉兒那因成功的戲耍了自己之後的慧黠笑容,司徒立軒當時那可懵懂的少男之心,徹底的陷落了。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為了能夠時常的看到那個笑容,即使讓自己付出再多,也心甘情願。自此他便拋開了曾經的目標,為了實現這個新的目標而奮鬥著,也讓他遠離了塵世多年,以至於如今自己如願的實現了多年為之奮鬥的目標後,居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司徒立軒此刻充滿了懊惱的感覺,同時也痛恨著自己的無知,正當這種挫敗的情緒肆意蔓延的時候,司徒立軒突然想起自家老爹昨日神神秘秘的塞給自己的那個小布包,還說讓自己好好的研究一下,以免在新婦麵前丟臉。
司徒立軒立刻起身向床邊的衣櫃走去,記得自己回來後,因為太過興奮而毫無睡意,便到院子裏練功去了,當時自己好像是隨手將那個小布包塞在了衣櫃中。
好一番翻找之後,司徒立軒終於手捧著小布包回到了床上,迫不及待的打開了布包,現於眼前的是一本裝幀精美的畫冊。
當司徒立軒翻開畫冊的一瞬間,原本嚴肅對待此物的神情,出現了一絲呆滯,緊接著便是尷尬和不知所措,俊臉通紅的同時還生怕被人發現一般的快速合上了畫冊,手忙腳亂的將那塊包裹布蓋在了畫冊上,做賊一般的瞄了一眼身旁熟睡的佳人後,吐出了一口濁氣。
司徒立軒定了定神,再次翻開了畫冊,他現在有些明白了,估計這就是那些世家公子們爭相傳閱的春*宮畫冊了。
司徒立軒屏住了呼吸,一頁一頁的仔細翻看著,觀摩著這本裝幀精美華麗的畫冊,時不時的還會用手比劃一下什麼,那認真的神情,謹慎的態度,絕對不會讓人認為此人是在看如此香豔的春*宮畫,肯定是認為他在認真的研究什麼高深的武功秘籍之類的。當然了,要是換個研究的場景會更符合武功秘籍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