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太子殿下琢磨著對麵司徒家主身邊的年輕人的身份的同時,司徒家主身邊的那人也正在心裏暗自嘀咕著,真沒想到,七年沒見了,這太子殿下如今出落的是越發的楚楚動人了,看看那正捧著茶盞的修長手指,還有那拿著杯蓋撥弄茶水的華貴姿態,再看看那清抿著茶水的妖豔紅唇,細長的丹鳳眼時不時漫不經心的瞥過來的那一眼,那一眼的風情啊,真是,真是不能用言語所描繪,就好像太子殿下自己獨處在一個會動的畫布中似地,那俊美的儀容,清貴的姿態,整個就如同一副令人賞心悅目,魂牽夢縈的畫卷一般。
年輕人看著看著,不知想到了什麼,忍不住開始咬牙切齒起來,原本純欣賞的眼神也變得明暗不定起來,渾身散發出一陣陣的寒氣。
仿佛感到了身邊的異狀,司徒家主轉頭看了過來,發現了年輕人的異狀,趕緊衝著他咳嗽了一聲之後,俯身在年輕人耳邊低低的說了句什麼,年輕人這才將緊繃的身子放鬆了下來,又重新開始品起了下人們剛續上的熱茶,就仿佛剛剛的情緒失控壓根也沒有過似地,此刻的他,就好像是天底下最好的客人一般,一派的輕鬆、悠閑的品著茶,等著主人的到來,但他那偶爾看向太子的眼神中卻泄露了心中的不平靜。
就在剛剛年輕人態度變化的時候,蕭瑾瑜就已經感受到了對方的敵意,身為儲君,未來的皇帝,蕭瑾瑜從小就接受的是帝王的教育,懂得怎樣發覺對方的情緒變化,進而言語試探,從而進一步利用和把控人的心思來滿足帝王的最終利益。原本在對方剛剛露出敵意的時候,蕭瑾瑜就想要出言試探一番,可沒想到對方的敵意來的快,去的也快,就在司徒家主那一瞬間的耳語中,又恢複成最初那副波瀾不驚的狀態,讓蕭瑾瑜暗恨喪失了一個試探的好機會。
其實,太子的這番心思並不奇怪,因為對方非常有可能就是自己此番求親的最大障礙,太子用些手段出來也很正常,畢竟蕭瑾瑜從第一次見到那個敢於嗬斥自己的小小女童時,就已經陷進了感情的漩渦,八年的時間,蕭瑾瑜的心裏也隻有那麼一個女子的身影,為了能夠擁有這個身影的主人,他絕不惜動用任何的手段來達到他的目的。
正在太子殿下和對麵的年輕人表麵都是一副雲淡風輕,心中卻是各懷心思,但又以一副仿佛對方不存在一般的姿態兀自品著手中的一盞清茶的時候,祝老爺一聲朗笑的走了進來,嘴裏還熱情的打著招呼:
“哎呀!真是稀客啊,稀客,太子殿下這兩年政務繁忙,可是好久都沒來老臣這兒做客了,今日老臣一回府就聽見喜鵲滿院子的叫,我正琢磨是怎麼回事兒呢,就聽到祝海來報,想不到是太子殿下到訪啊!老臣真是榮幸之至啊!”
祝老爺一邊說著,一邊向太子殿下躬身行禮,可沒等太子殿下客氣一句,這老頭居然自己直起來身子,同時轉身向司徒家主笑嗬嗬的說道:
“司徒兄啊,你怎麼來之前也不打個招呼啊?害的我剛從宮中回來,就得趕過來招待你這個老家夥。就怕你這個炮筒得罪了太子殿下,到時候可沒你的好果子吃。嗬嗬嗬…”祝老爺這句話乍一聽是兩邊都招呼到了,可話語裏的親疏遠近讓人一聽就心知肚明,而且祝老爺雖然是笑語迎人,可卻透露出了一絲不滿,意思是自己剛從宮中回來,你們就集體上門不說吧,還沒事找事兒的在我的府中起衝突,我又不是救火隊的。
祝老爺這番話連消帶打的把兩方麵的人馬都照顧到了,即展示了待客之道,又暗示了自己的不滿,搞得太子殿下和司徒家主都不自禁的有些不好意思了,正想說兩句場麵話的時候,祝老爺卻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說道:
“咦?司徒老兄啊,你身邊的這個年輕人是誰啊?你也不給老朋友介紹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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