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馬路上又出現了一輛車,曲曲以為是那輛車又回來了,興奮的就去門口搖著尾巴等待那輛車的主人下來,隻是當它看見溫孑然下車的時候,又失去了希望,聳拉著腦袋走到一旁,無力的躺在地上眨巴眨巴著眼睛。
夏以陌一看見是溫孑然,有點驚喜“你……又來了?”
“去超市給你買了點東西,都是日常用品。”溫孑然彎腰從車上拿下來了一大堆的東西,原來他一大早是去買這些東西了。
“還有這個。”他拿出了一支藥膏。
“這是什麼?”
“擦傷。”
“……”夏以陌迅速的拿走了藥膏,很快的就回避了這個話題“你不是很忙嗎?怎麼這個時候還會回來?”
“恩。累了。”
“累了就去休息。”
夏以陌蹲下身子把曲曲抱起來,回頭看了看他一眼,就轉身去了房間,很刻意的跟他保持距離。
溫孑然當然也發現到了她生疏的態度,並沒有說什麼,走進屋的時候,於叔就站在門口,麵有難色的看著他“少爺,你終於回來了。”
“怎麼了?”
“徐小姐打了一早上的電話……”
“她說什麼了?”一提到這個女人,他臉上的溫柔盡數淡去,剩下一張冷冰冰的臉。
“徐小姐說,少爺再不回來,她就要過來請少爺回去了。”
溫孑然扯了扯自己的領帶,就是要把這個女人都拋在腦海之後,可是……當他看見在房間裏麵的夏以陌時,腦子浮起自己曾經說過的話【娶她,隻是因為有權利,隻是因為能夠更有力量的保護她。】
他的腳步又遲疑了,看了隔了一道門裏麵的夏以陌半響,最後才轉身。
“少爺……我開車送你。”
“不用,在這裏陪她。”
夏以陌站在窗戶邊,可以看見溫孑然又開著車走了,他和於叔說的那些花她都聽見了,他這麼心急燎火的回去,應該是趕著回去看她吧?
是啊,人家畢竟是夫妻,她這樣子出現,不就是相當於小三了?
……
接連幾天,那一輛車總是出現在大門的對麵,每一次都是這樣,夏以陌一出去,車子就開走了,一開始她還以為是騷擾的,還報過警,結果警察都不願意受理。
這一天,那輛車又出現了,夏以陌已經做好了攔截他的準備,早早的就下樓攔住那輛車,車上的人似乎反應不過來,夏以陌已經站在車外了。
車膜黑漆漆的,根本看不出來裏麵是誰,但是她還是敲著使勁的玻璃“端木爵,你給我下來!”
車內沒有回應,一片沉寂。
“端木爵,你以為這個遊戲很好玩嗎?給我下來——”
“少爺沒有在這裏。”車內響起了一個男音,她聽得出來是司墨的聲音。
果然車門被打開,沒想到是司墨走下來,她看了看車內,並沒有看到端木爵,心有點涼“你一直都在外麵是要幹什麼?”
司墨忽然開口 “夏小姐,你有時間嗎?能不能請你去看看少爺!”
夏以陌一聽他是為了這個來的,果斷拒絕 “司墨,我跟他已經沒有關係了!”
“夏小姐跟少爺相處過一段時間,夏小姐,你怎麼忍心讓少爺自生自滅?”
“他愛自生自滅是他的事,不要來找我!”
“少爺為了你,終日酗酒,夏小姐,算司墨求你,你去見見少爺吧!”
“不可能。”夏以陌不想跟他繼續糾纏下去,轉身就要走,司墨卻跪在她麵前“夏小姐,司墨求你了!”
“我不會去的!”
“夏小姐如果不答應,我就長跪不起。”司墨跪著,語氣軟弱。
“那你愛跪多久就跪多久!”夏以陌轉身就離開,憤憤的把門關上了!
端木爵愛自生自滅關她什麼事?他終日酗酒,又關她什麼事?為什麼要去見他?她不是恨不得他死了算了!為什麼竟然會有一點點的遲疑!
夏以陌故意忽視著那個跪在樓下一天的司墨。
可是沒有想到,到了晚上忽然下起了大雨,夏以陌要去關窗戶的時候,發現那個影子還跪在那裏,忽然之間心疼了,司墨對自己很好,為了自己的主人,屈膝跪在一個女人麵前跪求。
端木爵有那麼一個忠心的手下,確實是他的驕傲。
雨越下越大,狂亂的鳳就好像一隻怪手在拍打著窗戶,她也睡不著。
實在受不了了,夏以陌披了一件外套就下樓“我跟你去見他一麵,僅僅一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