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姐昏迷,不吃不喝三天,少爺就陪她三天,這三天下來,別說傷口潰爛了,整個人的狼狽不堪!

到底是為了什麼?兩個人要折磨成這樣子!原本以為在普羅旺斯的時候兩個人的關係已經漸漸有好的趨勢,一回國,感情又急速下降。

司墨真的快要看不下去了。

夏以陌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她很痛,很痛苦,她想要喝水,可是又不想開口,隻能咬住下唇,端木爵用棉簽蘸了蘸生理鹽水,然後塗在她嘴唇上,以防她的嘴唇幹燥裂開。

畢竟人都是有生理係統,受不了折磨,再加上她處於昏迷中,夏以陌就迷迷糊糊的夢囈道“水……我要喝水……”

端木爵就拿起水給她喝,夏以陌要喝,可是看見那個人的時候,她下意識的又不喝了,一滴水都不願意碰,用絕食來抗議他又一次的囚禁自己!

“你折磨我可以,不要這麼折磨你自己!”他看到她嘴唇都快裂開了,可是還是那麼堅決的不肯喝水,端木爵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我不想看見你。”她已經很虛弱了,還要看見這個不想看見的男人。

“陌陌……”

夏以陌頭暈得厲害,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怎麼推開他,隻能一次次說“不要出現在我麵前好不好?你走開,走開……”

“你喝一口,我就離開。”

夏以陌不願意,端木爵就不離開。

後來她實在是受不了嘴邊有水的誘惑了,隻好仰著脖子去喝了一口,誰知道一沾到水就一發不可收拾了,拚命的喝,一下子就把一杯子的水都喝光了。

端木爵還要去裝,夏以陌冷冷說道“這下你可以走了吧?”

端木爵默不作聲,隻好給她調整了一個好的姿勢然後把她放回了床上“陌陌,難受的時候叫我。”

夏以陌躺在床上一點都不願意聽到他的聲音,可是當他的身影消失後,房間內又回歸到了那種漆黑,她受不了心裏的恐懼,用被子掩住自己的頭,莫大的空虛感讓她又忍不住掉下眼淚了。

她到底該怎麼辦?怎麼辦,誰來告訴她?

房間被打開了,有一個毛茸茸的東西探著腦袋看她,還蹦上了床,夏以陌摸到了熟悉的感覺,一看竟然是曲曲,嘴角終於咧開了一個笑容“曲曲……”

回來中國都把它給忘記在法國了。

曲曲看到了主人,興奮的汪汪了幾聲。

“曲曲……”她摸著它,似乎找到了一個發泄口,“我沒有爸爸了,沒有爸爸了!”

可憐的小家夥靠在她懷裏,似乎感覺到她的悲痛,輕輕的用舌頭舔著她的手指,好像在舔她心裏的傷口一樣,輕輕柔柔的,夏以陌很舒心,沒有想到在這種時候,帶給自己安慰的竟然是一隻狗。

端木爵站在外麵看見了,知道她喜歡曲曲就讓人迅速從法國把它帶回來,曲曲的作用很大,竟然讓她一下子恢複了不少的精力,連飯都想吃了。

爸爸如果看見她這樣子肯定很傷心,她已經讓爸爸很傷心了,難道還要讓他更傷心嗎?

夏以陌就開始吃飯了,雖然一開始隻吃一點點,但是總比以前不吃不喝好多了,除了吃飯外,很多的時間她都是抱著曲曲站在天台上看著天空,一站就是一整天。

原來一直向往的自由就那麼遙不可及。

有時候夏以陌站得久了,傭人就嚇得不得了,以為她是要跳樓,就立刻報警,警察就用軟墊放在樓下以防她真的跳樓,後來時間越來越長,警察就不把軟墊拿走了,隨時都放在樓下。

端木爵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可是夏以陌還是站在外麵。

他拿著外套套著她“天氣冷。”

“端木爵。”這是她來別墅的半個月對他開口說的第一句話“放我走,好不好?”

“……”

“外麵的世界那麼美好,我真的不願意一輩子呆在這個囚牢。”

“你認為是囚牢嗎?”他帶她來的是夏家,對她來說會有更多回憶的東西,可是在她眼裏就是囚牢嗎?還是隻要有他在的地方就是囚牢?

端木爵也受傷了,難過了。

夏以陌很絕望,難道一輩子都逃離不開這個魔鬼了?

絕望到,她想到了死。

這個念頭一旦出現在她腦海裏,對她而言就好像是救命稻草一樣,她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大哥沒有了,爸爸沒有了,孑然也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

那她還活在這個世界上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