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陌當然知道她們是在粘那副已經受潮的畫,明顯都已經破爛不堪了,就算粘成了也恢複不了原本的大氣“既然那麼難粘,幹脆不粘了!”
“少爺吩咐了,要是沒有粘成,我們通通都會被辭掉。”
“一個那麼喜怒無常的人,為什麼還要為他做事?”這就是夏以陌搞不懂的地方。
“雖然端木家很多規矩都很嚴苛,但是這裏的薪水比外麵多多了……”傭人說話之間,一個頭都不敢抬,很明顯的敬畏意味。
雖然少爺有很多的女人,但是少爺從來沒有帶過女人回來這裏過,這個夏小姐是例外。光是這一點,傭人就不敢惹她,看見她就好像看見少爺一樣,唯命是從。
“夏小姐就不要管她們了,這是少爺吩咐的。”身後一個四十多歲的婦女恭恭敬敬“夏小姐,我是這裏的管家,周嬸。”
整個別墅裏都是清一色的白色傭服,動作利落,手腳麻利,一點都不敢鬆懈,很明顯這裏的規矩很嚴。
“還有這些也是少爺吩咐的。”幾個女仆搬來了畫架“夏小姐,少爺說您喜歡畫畫,特地準備來讓你畫畫用的。”
端木爵這樣做目的到底是什麼,純粹的想要討好她?夏以陌看了一眼“搬上樓吧。”
……
“今天夏小姐用了一碗清粥,一份鮑魚羹,一小碗的海參……”穿戴的整齊的周嬸站在他身後,偌大的背椅遮蓋了他大部分的身軀,低著頭翻著手上的文件,直到聽見周嬸的話說完了,皺眉“就這些?”
“是……少爺,夏小姐今天就隻吃這些。”
“明天必須讓她吃雙份。”
“可是夏小姐不願意多吃……”
“我不缺少不做事的人。”不多吃,怕他下毒?
“是……少爺,我明白了!”
周嬸說完隨後轉身離去,因為少爺辦公時,不喜歡外人在場。
這時候司墨剛好就走了進來,看著他辦公桌上一大遝的文件,這些都是這幾天沒有辦好的事情,遠距離都能感覺到少爺身上的那種疲憊,忍不住開口“少爺,你已經三天沒有……”
“事情辦得怎麼樣?”他截斷他的話。
“已經全部辦妥了。”司墨立刻一副嚴肅的樣子。
“很好。” 端木爵在文件上華麗的落下一個簽名,隨後滑著背椅轉過身來,拿起了桌子上的一個遙控器,滴的一聲就打開了一個牆壁上的監視器,屏幕上立刻顯示著——偌大的房間,落地窗內灑滿了黃昏折射進來的昏光,而一個穿著白色衣服的女人正坐在畫板麵前,若有所思的看著,一副深思的樣子,不知道在想什麼?
端木爵隨手拿起了在桌子上的茶杯,輕啜一口。
夏以陌當然不會想到,在別墅裏他也裝了監控器,這裏都是他的監視範圍,所以她的一舉一動都入了端木爵的眼,當然也包括她在畫板上畫著一個端木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