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的神話原身(1 / 2)

九尾狐【曆史記載】

漢時石刻像及磚畫中,常有九尾狐與白兔,蟾蜍、三足烏之屬並刻於西王母座旁,以示禎祥。

九尾狐象征子孫繁息,亦禹娶於塗山氏之女的遺意。後世反其意,以“食人”之九尾狐為妖,六朝時李邏注《千字文》“周伐殷湯”,已謂妲己為九尾狐,明人小說《封神榜》則更發揮其說,因而乃成為妖媚工讒的女子主詈稱。

《山海經.南山經》:“[青丘之山]有獸焉,其狀如狐而九尾,其音如嬰兒,能食人,食者不蠱。”郭璞注:“即九尾狐。”

漢趙曄《吳越春秋.越王無餘外傳》:“禹三十未娶,恐時之暮,失其製度,乃辭雲:‘吾娶也,必有應矣。’乃有九尾白狐,造於禹。禹曰:‘白者吾之服也,其九尾者,王者之證也。塗山之歌曰:綏綏白狐,九尾龍龍。我家嘉夷,來賓為王。成家成室,我造彼昌。天人之際,於茲則行。明矣哉!’禹因娶塗山,謂之女嬌。”

宋趙令疇《侯鯖錄》卷八:“錢塘一官妓,性善媚惑,人號曰九尾野狐。”

九尾狐,最早是出現在《山海經》。“青丘之山,有獸焉,其狀如狐而九尾,其音如嬰兒,能食人,食者不蠱。”(《山海經·南山經》),“青丘國在其北,其狐四足九尾。”《山海經·海外東經》。狐,在中國傳統文化中,一直是一個亦正亦邪的形象(按照正規說法,狐,狸是兩種動物,隻是人們叫習慣了,統稱狐狸,而隻有狐有仙氣,狸似乎隻是是俗物)。《山海經》中的九尾狐,乃是一個能“食人”的妖獸。到後來的漢代石刻畫像及磚畫中,常有九尾狐與白兔、蟾蜍、三足烏之屬列於西王母座旁,以示禎祥,九尾狐則象征子孫繁息(見《白虎通德論·封禪篇》)。“食人”之傳漸隱,“為瑞”之說漸漸出現。但同樣是東漢的《說文解字》中,解狐為“祆獸也,鬼所乘之”。可見,狐有靈氣(妖氣),在數千年前,已是公認。再到後來的唐宋時期,狐已經被人設廟參拜,而且十分流行。唐朝張鷟《朝野僉載》說﹕“唐初以來,百姓多事狐神,…當時有諺曰﹕無狐魅,不成村。”而到了明清,狐的形象就更加豐富了。九尾狐中最著名的妲己形象,就是在那時出現的(《封神演義》),而《聊齋誌異》、《閱微草堂筆記》中,狐仙、狐妖的故事更是舉不勝舉。“妖媚”、“邪氣”、“仙靈”、“神秘”、“狡猾”,可以說是中國人想到“狐”後最明顯的感覺。

《山海經·南山經》:“青丘之山……有獸焉,其狀如狐而九尾,其音如嬰兒,能食人。食者不蠱。”郭璞注《大荒東經》“有青丘之國,有狐九尾”則雲:“太平則出而為瑞”,又為禎祥之物。漢趙曄《吳越春秋·越王無餘外傳》雲:“禹三十未娶,恐時之暮,失其製度,乃辭雲:‘吾娶也,必有應矣。’乃有九尾白狐,造於禹。禹曰:‘白者吾之服也,其九尾者,王者之證也。塗山之歌曰:綏綏白狐,九尾厖厖。我家嘉夷,來賓為王。成家成室,我造彼昌。天人之際,於茲則行。明矣哉!’禹因娶塗山,謂之女嬌。”此即郭注所謂“為瑞”之意。考漢代石刻畫像及磚畫中,常有九尾狐與白兔、蟾蜍、三足烏之屬並列於西王母座旁,以示禎祥。九尾狐象征子孫繁息(見《白虎通·封禪篇》),亦禹娶塗山神話之遺意。“食人”之說漸隱,“為瑞”之說終張。又六朝時人李邏注《千字文》“周伐殷湯”,說妲己為九尾狐。《封神演義》也以妲己為九尾狐精,當源於此。

《魏書·誌第十八·靈征八下》當中記載道,在各地現身的異獸裏,狐狸占據了很大篇幅,這是某種瑞祥的征象麼?似乎有些讓人不解。在白狐、黑狐、五色狗的交錯身影裏,僅從“肅宗正光二年三月”開始,計有:“南青州獻白狐二;三年六月,平陽郡獻白狐;八月,光州獻九尾狐;四年五月,平陽郡獻白狐;孝靜天平四年四月,西兗州獻白狐;七月,光州獻九尾狐”等等記載。到了元象元年四月以後,九尾狐好似集體行動一樣,突然密集地從人們的視線裏穿行:“光州獻九尾狐;二年二月,光州獻九尾狐;興和三年五月,司州獻九尾狐。”這麼多“獻寶”的案例,動機不外乎是以此來佐證皇恩浩蕩並獲得宮廷的賞賜,九尾狐不幸再一次成為了體製的晴雨表。對此,還是北周皇帝睿智一些。《北史·周本紀下第十》記載道:甲子,鄭州獻九尾狐,皮肉銷盡,骨體猶具。帝曰:“瑞應之來,必昭有德。若使五品時序,州海和平,家識孝慈,乃能致此。今無其時,恐非實錄。”乃令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