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默扭過頭,滿眼的震驚,這是穆珍麼?那個溫柔羞澀的,那個做什麼事情都怯怯的穆珍,現在竟然變得有些陌生,難道恨意真的可以改變一個女人那麼多的性格麼?
穆珍並不知道陳子默再想什麼,隻是用力的握住他的手,提高嗓門說道:“一輩子受氣,我穆珍並不想。我不想你總是在她的麵前就軟了下來。我現在是你的女人,作為一個男人,難道不應該保護你的女人麼,何況我現在還有了你的孩子。你剛剛算什麼,那剛才是她媽媽,你還能阻擋一下,如果換成是她的話,你是不是會跟著她一起撲過來,你是不是希望我現在就把孩子做掉,你們好在重修於好?”
“我沒有,我沒有這麼想。”陳子默急急的說道,根本不知道自己現在為什麼變得那麼被動,穆珍讓自己覺得陌生,可是他又覺得她說的沒有錯,男人就應該保護好自己的女人,何況自己已經決定以後要照顧她們了不是嗎?
“走吧。還有回去呢。”穆珍看了陳子默一眼,心裏暗暗發狠,到了這個時候,自己也沒有必要再讓他猶豫,如果自己開始不決斷,那麼早晚這個男人還是會在猶豫中放棄自己,絕對不可以。
該離開的都離開了,醫院門口還是那麼多的行人如織,來來往往,剛剛的那點騷動,沒有激起任何的漣漪,平靜的仿佛從來不曾發生過。
沒有人注意到,不遠處有個男人盯著這邊的方向,很久,才點燃了一支煙。
“剛剛為什麼不衝出去,你都向前走了一步了。”淩少堂有些不解的看向旁邊的袁東:“怎麼又忍下了?”
煙霧中的男人,就是袁東,他現在麵容深沉,眼眸眯起來,看起來有些危險。作為他的好朋友,淩少堂知道,這是他心情極不好的表現。
”我隻是想讓她明白。”袁東沉默了一會才說道:“她對麵前的這個叫陳子默的男人,已經徹底的死心了。”
淩少堂有些驚訝的看了袁東一眼,笑道:“然後呢?她對他死心了,你想讓她開始對你死心塌地?你覺得可能嗎?你心裏難道不清楚,你將來要娶的人,不會是她。”
袁東把煙蒂掐滅,咳嗽了一聲說道:“我想到了另外的一種方法,也許可以共存。”
“共存?”淩少堂睜大眼睛:“齊人之福?”
袁東的笑容深了下來,聳了聳肩膀輕笑道:“也未嚐不可。”說完,轉身離開。表情卻越發的陰狠起來,那個該死的女人,竟然敢打她。
淩少堂看著好友離開的身影,有些無奈的歎息了一聲:“你這個人,從來都是想要玩火,隻要記著,不要自焚比較好。真心一定,不是最好麼......”
可惜前麵的人,並沒有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