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居高位,有時候見識的東西多了,並不是一種好事。或許,見得越多,應該擁有的警惕性和稀奇與重視的情形,相對的就會越來越少。
“首長!哈哈哈,笑話,哪來的首長,什麼地方的首長!我看你們是瞎了眼了,看不見HB省的彪省長,就站在你們的身前嗎?
竟然敢拿槍指著彪德剛省長,知道你們這是什麼行為嗎?你們這是想造反啊!啊?簡直是找死!
郭局長!把它們都給我抓起來,下了他們的槍,全給我帶回警局,好好審查!”
馬吉昌用手指著剛才喊話的那位身著迷彩服的戰士。他看不出那是個什麼人,是幹什麼的,甚至不知道麵前這些身著天藍色迷彩服、端著微衝的一夥人是不是當兵的。
因為這幫人隻是穿著天藍色的迷彩服而已,而迷彩服上根本就沒有可以代表任何身份標記的標識,更沒有任何肩章徽記和袖標。
馬吉昌吼完,看也不看一眼這幫兵蛋子,直接轉身對站在自己身後的市局局長郭曉成大手一揮,強勢的督促到:
“怎麼了,還愣著幹什麼,我說的話難道你們沒有聽見嗎?還不下了他們的槍,把人都給我抓起來,要保護好彪德剛省長!”
正在愣神的郭曉成是真的沒有聽清楚剛才馬吉昌對自己吼什麼。
說實話,郭曉成現在有些腦子轉不過來彎,可以說是腦子在這一刹那間停懈了,就如同電腦在突然之間反應不過來了,死機了一般的呆住了!
身為市局局長的他,接受不了一夥端著微衝的人對著自己,還要對自己說什麼格殺勿論的話!
這算什麼,他一時沒有想明白!
尼瑪,你們這麼囂張,那我們警察難道是回家種蘿卜的?
在馬吉昌又一次的對著自己下命令的時候,此刻的郭曉成才反應了過來。這丫的順手從腋下抽出了一把警用六四,一拉槍栓,大吼一聲:
“幹什麼的,啊?沒王法了,放下槍,都給我放下槍。同誌們,把它們都給我抓起來,銬回警局,嚴加審訊!
同誌們,考驗我們的時刻到了!
這幫人是一夥不明身份的持槍暴力份子!我們是人民警察,是警察就不能忘記自己的使命,不能忘記自己肩負的責任!
現在領導已經衝在最前麵了,我們的彪德剛省長,還有我們的市委馬吉昌書記!
我們作為一名幹警,黨的兒女,難道連省長和書記的安全都保證不了嗎?
同誌們,有血性的,還知道自己是名警察的,就跟著我往上衝,不把這幫持槍的暴力份子們緝拿歸案,我郭曉成今天寧願就脫了這身警服,回家種蘿卜!”
郭曉成惱了,這個熱血漢子是真被激怒了!
麻痹的,在我麵前玩槍,老子是誰,老子是警察!
他心中咬著牙暗罵著:今個我拿不下你們這夥囂張的狂妄份子,我就不姓郭。
不為別的,為的就是一個表現!
不但是市委書記大人在命令自己,而身邊還站著HB省的省長啊!開什麼玩笑,拿槍對著省長,自己再沒點反應,那自己的仕途之路就算到頭了。
而要是自己表現得好,說不上一下子就被省長大人給記住了!
乖乖啊!省長大人可是以前槐花市的政法委書記,那可是政法幹線出身的大佬啊!
別的不說,自己想在政法幹線上再升一步,或是躋身於槐花市市委常委之列,那就看現在自己的表現了!
機會啊機會,機會不是沒有,而是給著時刻有準備的人。現在,就是一個機會,而自己,正是那個有著準備的人!
郭曉成身先士遂,帶領著身後被他三言兩語便鼓動起幹勁的一排幹警們,第一個便向前衝去。
警察同誌們是非常英勇的,雖然麵對著的是一夥手持微衝,不明身份的人。但是在自己局長的一番熱血的鼓動之下,在市委書記和自己省長的麵前,他們沒有任何選擇。
這樣的情況之下,是上,也得上,不上也得上!
彪德剛熱血沸騰,這樣的陣仗,說實話,自己活了這麼大的歲數了,還真沒有見識過!
自己好心來看看易曉天,他說什麼也是自己曾經的領導,是從HB省省長大位上走出去的一方大佬。
自己還是接他的班,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其實自己都是應該過來看看的。但是卻想不到,自己熱臉貼了個冷屁股,人家竟然給他來了這麼一手。
這算什麼?
難不成易曉天知道了馬建國是自己的孫子,現在擺明了是要和自己翻臉,他知道了易曉敏是因為自己孫子的處理不當,而將其逼得跳了槐花河?
那!
這麼說來,這個易曉天今天簡直是來者不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