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吉昌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心中忐忑不安的放下了電話。多少年了,今天是他第一次對自己的老婆霸氣側漏。
並且側漏的如此徹底!
從政的敏感性,讓他嚴肅地意識到了威脅的來臨。看著空中冉冉升起的直升機,想起剛才周峰在上飛機之前看自己的那一眼,馬吉昌明白,他終於是找到了一次機會。
可既然是對手,哪怕隻要抓住一次機會,就會毫不留情,徹底的將對方打翻。這是必須的手段,誰也不能去怨恨誰。
握著手中的電話,聽著空中蜂鳴的直升機聲。馬吉昌沒有在猶豫,轉身便向自己的專車走去。
他不能在這裏等待,等待隻能挨打。
槐花市自己經營了這麼多年了,一直是穩穩的壓著周峰。他知道周峰是紀塔山的人,但是他就是不能給周峰任何機會。
周峰就是來牽製自己的,他知道。紀塔山對他很不感冒,他的所作所為,甚至類似搞一言堂的作風,已經讓身為省委的第一人心生煩躁之心。
可即使你煩躁又如何,你對我有看法又如何。老子有根,老子一直都是隱忍的,一直都在幫別人養著兒子。
喜當爹容易嗎,這就是他最大的籌碼,也是他最大的保障!
更何況新任省長大人,那可是槐花市出去的曾被稱為‘梅花三弄’裏的三弄之一。其中的一弄和二弄早就身居京城,已然爬到了隻可令人仰望的地步。
所以,即使是身為省委書記的紀塔山,在麵對這位新任省長彪德剛的時候。也是多有退讓,忌憚他身後的‘兩弄’勢力太大。
對某些事也是經常裝作無事,不想與其爭鋒!
而對外隻能經常地解釋說,身為政法幹線上來的幹部,其雷厲風行的手段,也不失為一種刺激體製的新興做法嗎。
他們理解為新興手段,可馬吉昌卻不這麼認為。馬吉昌知道,這叫做實力,叫做霸氣側漏。
隻要有實力,一切還得靠實力說話。
屏蔽了秘書與司機,馬吉昌撥通了彪德剛的電話。他知道彪德剛一直都在等待。其實最急的人不是自己,本就應該是這個給人做爺爺的人。
“老領導,老領導‘易’來了,跳下去的是易曉敏。老領導,您看,現在我們是......非常的被動啊......
我怎麼就不明白,怎麼一個化驗員而已,這一轉身就成了公主了!還真是令人琢磨不透啊!”
“閉嘴!馬吉昌,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不要說!我知道了!”
彪德剛放下了電話,在自己的書房中踱著腳步,他感到自己的頭很痛。與前任省長產生了糾葛,這在官場上絕對是大忌。
更何況易曉天的上升勢頭是比他要好的,平調到西北地區繼續任省長的易曉天,在別人的眼裏看來實在是沒有多大的作為。
但是他知道,其實這是政治的需要,更是一種曲徑通幽的不二法門。易曉天和自己不一樣,隻是換了個地方,卻是潛力無限,坐等高升。
西北,曆來都是國之重地。能去西北任省長,相對來說,暗地裏大家心中都清楚,潛意識裏其實都是比在中原之地高一級的。
那裏其實就是一個跳板,一個晉級的跳板。
但是馬建國的事他不能不管,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造化弄人。把自己給氣了個半死的那個兔崽子,偏偏到現在為止也沒能再給自己弄出個孫子來。
而當初被自己拒絕的劉蓮英,那個整天陪著兒子瘋的女人,竟會給他們彪家留了個後!
可即使留了個後,想進飆家的門卻是萬萬不能的。隻因為名聲太壞,飆家怎麼能容忍如此傷風敗俗的女人。
想起來這事,彪德剛就暗暗的搖頭,不禁苦笑。這個糟亂的女人,不僅僅是與自己的兒子有染,就連大哥與二哥的那寶貝兒子,又有哪個會與她沒有關係呢?
他輕輕地端起自己桌上的茶杯,慢慢的飲了一口茶。茶水早就涼了,喝起來有點苦澀的滑爽。
“小馮,備車,去槐花市!既然來了,就應該會一會,怎麼說都是個禮道問題嗎!”
放下了電話,吩咐秘書備車,彪德剛這才信步向門外走去,此時的他心神是堅定地。你來了又怎麼樣,畢竟現在HB省是自己的天下。
他不相信,已經挪窩了的巨龍,還能再繼續翻起來什麼浪花不成。走了就是走了,這裏是老子的天下。
自己本就是在HB省上位的幹部,至於那條巨龍的老部下,早就本份人走茶涼的道理,被自己鐵腕的手段該拉攏的拉攏,該收服的收服。
他不相信他們會看不明白,你就是再能,也隻是一條過江龍而已,又怎麼能爭得過本地虎。
你的女兒,你的女兒又怎麼樣。你的女兒沒事,我孫子能惹了你的女兒?再說,你女兒就是跳河,那也不是我孫子在後麵直接逼的,親自推的。
她自己想不開,與我孫兒何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