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能站在遠處拉水管,其實馬雄心中是無比振奮的。他知道,站在盛血酬身邊的,其實就是那個小圈子。
自己今天能參加盛血酬的私下活動,其實就有進入了圈子中的意思。
馬雄暗歎,麻痹的,老子也有被瞧的上的這一天!
能得到盛血酬的認可,對馬雄同誌來講是一件人生中最美的事情。畢竟現在被王浩遮掩的一點光也不漏,馬雄認為,現在的他在市政府裏,完全沒有用武之地。
沒有用武之地,分管的竟然是科技教育、文化、甚至與農業。你開什麼玩笑,沙哈拉現在哪來的教育,哪來的文化,哪來的農業,你龍江與王浩這不是玩人嗎!
沙哈拉現在全是一群大老爺們,雖說最早是機械化裝甲旅集體轉業,再加上全國趕來支援的建設大軍。但是家屬多半沒來,這哪來的教育和文化!
就算是周邊臨近沙漠地帶的準噶縣、阿拉望縣、回爾滿棲市已經劃給了沙哈拉市。但是這三個縣級地區,基本上都是遊牧的民族群眾聚集地,不要說教育和文化,你在這些遊牧民族中,又能搞出多大的文化。
無非就是去普及一下對牛羊的科學放養和疾病的防治工作,除此以外,你想建所學校都困難。
人家屬與遊牧,打一槍換一個地方,你把學校建在哪?
而農業,沙哈拉遍地黃沙,你種什麼!
所以馬雄易主了,他認為自己能加入到盛血酬的小圈子,是無比光榮的。有身為市委常委,市裏排行第三的盛書記的支持,那以後自己的工作,絕不會還會這麼的垃圾。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時刻把市政府的一些發展走向,及時的向盛書記彙報。多彙報,早彙報,晚彙報,早晚會有回報的!
馬雄被王浩與王進喜壓得夠嗆,這丫的太慘了!
其實說起來,這事完全怨他自己。本來王進喜和王浩商量,是想派馬雄直接負責黑石山水泥廠的建設工程的。
但是一聽說去黑石山建水泥廠,馬雄就是一個頭兩個大。黑石山啊,那地兒可是凶險無比。
聽說不但毒蛇叢生,其黑石山中一些小水泡子裏麵都是帶毒的。就連空氣聽說也是有毒的,人待在那裏,住得久了就會頭暈眼花。
馬雄死活推脫,說自己根本就不懂建什麼水泥廠。絕對不適合擔負這麼大項目的主管領導。
其實他是怕死,龍江在黑石山被毒蛇咬了,差一點就命喪黃泉,這讓馬雄對黑石山是心有餘悸,說什麼也不想去那個鬼地方受那份苦罪。
所以說,對工作,挑輕撿重,自然而然的,王進喜和王浩幹脆直接把教育、科技、農業分給了馬雄。
你幹不了重活,那就撿些輕擔子先挑挑吧!
可馬雄眼睛不瞎,王進喜現在對王浩有些言聽計從。自己喪失了一次絕好的機會,再想靠上去,恐怕就不是那麼簡單了。
既然你們玩我,那我就改換門庭。馬雄把寶都壓到了盛血酬的身上。因為他在偶然一次機會中聽說過,盛血酬背後有人。
身為黨內排行第三的書記,後麵沒人怎麼可能。跟著人家混,總有出頭之時,馬雄的這雙眼,一時間雪亮,對自己的決定非常的看好!
正所謂,此處不待見爺爺,自有待見爺爺處。天生我材必有用,隻是沒找到適合自己的地方而已。
水管拖完了,馬雄小跑著來到了盛血酬的麵前,搓著雙手,對著盛血酬伸過來的噴頭洗了洗手,看著盛血酬那陽光明媚的臉,有些焦急的說道:
“盛書記,您說為什麼會是下午開常委會。有些奇怪啊,為什麼不是早上九點。”
盛血酬咂了下嘴,順手把噴頭遞給了馬雄。伸了伸胳膊,轉了下脖子說道:“王浩昨晚才回來,聽說乘坐的是直升飛機。按理說他很焦急,但是S省來的老教授親自去黑石山了,他應該在等老教授的結果吧!”
一聽黑石山,馬雄不僅一臉鬱悶的沒有繼續問。而一旁的人大主任孫誌卻是笑了笑,抽出根煙來分了,寬慰的說道:“馬雄,別喪氣,今個下午就是你出頭之日。
有盛書記坐鎮,我們都會幫襯著你的。黑石山為了建水泥廠,前期的土地平整山坡修繕工作已經做的差不多了。
我聽說挖掘機還開了條路,一直通到山頂。嗬嗬,他們的速度很快啊。不過越快越好,幹的越多,以後那都是你的成績嗎!”
“我的成績,哎!孫主任。算了,哪那麼簡單。你們都知道,我怕蛇,所以一開始沒接那活。
就連龍書記都被蛇差點給咬死了,我馬雄能有幾條命去那個鬼地方折騰。
不過盛書記和我說了,我也看明白了。成績嗎,往往都是和風險相伴隨的。風險越大,往往成績來的越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