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尹局,好酒量。有您這句話就成。都說俺妹子嫁給了一位大官,在鄉裏早就傳開了。
一開始我們是不敢來找你那,這個,妹夫,我還是叫你妹夫吧!你不知道,我是你小姑他三舅家的大表哥。
其實我們是實親,隻是這些年走動的少了。所以相互之間有些生份。不過這下好了,以後就認識了嗎,認識了就忘不了了!
來來來,妹夫,再來一杯。你吃個羊腿,這裏的烤羊腿真不錯,的確正宗。”遠親急忙套著近乎拉著關係。
尹善江又和他碰了一杯,不過卻在心中無限的鄙夷著、暗自腹誹著:你他媽誰啊!我認識你算個球。
還我大表哥,大你姨媽吧!要不是為了給老婆交差,我尹善江認識你們是誰。
不過尹善江心中不爽歸不爽,單是表麵的工作還是要做足的。媳婦的話自己不敢違背,特別是在這個特殊的時期,是自己要特別注意表現的時刻。
說不定把這事辦好了,老婆覺得自己在鄉親們麵前有了麵子,那麼興許一高興,就原諒了自己也說不定。
不過酒杯剛端起來,電話便響了。尹善江裝作不好意思的掏出了自己的土豪金,嘴裏喃喃有詞的說道:“誰呀這是,喝個酒也不痛快。”
那遠親一看,急忙恭維的搭訕:“哈哈,尹局,不,妹夫!您是個大局長,這電話不響那就不對了。
您看你這權利可是不小......”
遠親的話沒說完,被尹善江舉手打斷了,接通了電話,尹善江故作體貼的問道:“老於啊,吃飯了嗎,還在帶隊巡邏啊。沒吃過來一塊吃點,我在福祿壽喜福字一號貴賓廳。”
不想剛說完,電話中就傳出了於隊那緊張並且有些恐懼的聲音:“報告尹局,不好了,不好了。嘉禾燒烤占道經營,是今夏我們局重點整治的燒烤攤。
他們不但不聽勸告,還嚴重的阻礙我們執法。招來一幫社會青年,把勸阻執法的隊員們給打傷了。
我沒辦法,緊急調集在其他街上進行晚間巡邏的兄弟們速度過來支援,但是沒想到,我們惹了馬蜂窩了,出來了一百多名農民工,全部拿著鐵鍬搞頭的,是把我們全包圍了。
尹局,您快想想辦法吧,現場現在快要失去控製了。這幫老民工們也許是喝醉了,那下手真狠啊。
我們有兩名隊員被他們掄起了鐵鍬,直接拍在了頭上,當場人就給拍暈了。現在也不知道打沒打壞。
而嘉禾燒烤店的老板手裏拎著把大柴刀,看樣子是想和我們拚命啊!尹局,您,您原先是從公安過來的,您能不能調集點公安部門的同誌,我想把這幫鬧事的全給抓回去,他媽的,還反了天了不成?”
尹善江愣了一下,電話裏不但傳出了於隊長緊張的彙報。並且現場大鬧的聲音也通過話筒傳了過來。
一個聲音歇斯底裏的高叫著:“城管,城管就是這麼欺負人的嗎?我在這擺了五六年的燒烤了。
你們說打人就打人啊,砸了我的桌椅不說,連我的爐子啤酒罐你們也往車上搬。這是不讓人活了,我今個就和你們這幫專門欺負老百姓的家夥們拚了,我要了你們的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