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剛說到這裏,阻止了想要說話的王浩,繼續說道:“所以我有個建議,建議提倡改善公務人員們的工資,大力提倡高薪養廉。
隻是這個課題不是一句話就那麼簡單可以解決得了的。其實我們應該效仿一下國外的公務員體製,我是一名組織部長,我已著手在研究這個課題哦。
但是現在提出,還是有些不成熟。畢竟有很多方麵,很多的製約,很多的條件尚未達到讓我們提出來的時機。
我們可以不貪,我們可以不想油鹽財米醬醋茶,但是其他的官員呢?我們國家自古就有一種官本位的弊病思想。
那就是當官,便高於人民之上,當官就得擁有特權,就比百姓們高人一等。這是普偏的想法,是及大多數人普遍的自我感覺。
任家曆代出自官宦之家,他們的為官之本就是改善自身的生活條件,通過當官這條路,實現自我的人生價值,使自己高人一等,淩駕在普通人之上。
這是他們的路,他們千百年來的從政之路。任家就是他們圍繞在這條路,選擇這條路,要一直走下去的依靠和領路人。
我們要做的是什麼,就是要慢慢的改變這條路,使這條路的性質發生質的逆轉。而這個任務是艱難的,是任重而道遠的。
任家的為官,說白了,他們是為了當官而當官,他們是為了完全改變自己的生活條件,在別人麵前出人頭地而當官。
所以大家明白,我們麵對的,不僅僅是一個任家。如果我們麵對的,僅僅是一個任海濤,一個任康年。
那很簡單,如果隻是他們。我們什麼都不怕,直接把他處理掉了好吧。但現在我們不能這麼做,錢總為什麼提出以民為本,嚴肅官場風紀,大力肅貪。
這就是一個風向,就是慢慢的要求大家,慢慢的引導所有的為官之人。讓他們明白自己的為官之路究竟應該怎麼走。
如果全力鎮壓,來一場轟轟烈烈的運動,恐怕到時候就會牽連到很多的人,我們可以整,人家也可以整。
那最終搞垮的,就是我們的國家,我們的政府。人心都有杆秤,誰想要整誰,其實都有理由,都很容易。
你們想想,當你們手中所掌握的權利成為了一種力量的時候,那其實就是一種製約,相互的製約。
同時也是一種保障,一種巨大的相對保障。這就是任海濤為什麼有恃無恐,敢這麼囂張跋扈的原因所在。
所以說,製約是相對的,想要製服一方,首先要獲得的就是符合大多數人民的利益。”
王浩最先明白了趙譽剛的意思,他默默的思索著。此時他的心情是無比矛盾的,他突然明白了上麵的意思,明白了TJ市委的趙書記,為什麼會突然來S省任職。
這是一種保護,也是一種忌憚。錢沐瑾的離開,使S省出現了一種臨時的中空。而誰也不會知道,在S省,其實已經形成了一種奇特的官場組成,而這種組成方式,是完全與先前的Z國官場所不同的。
但是這種組成,使上麵看到了希望,也看明白了任海濤的所謂。任海濤其實做的不僅僅是他個人家族恩怨的報複,而是對一種新式的官場組成形式的一種打壓和製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