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哀叫,猶如暮鼓晨鍾,猶如法海那深夜中永不停止,擾人清夢的木魚聲,一下撞醒了一直昏迷不醒的王浩。
他疑惑的抬起了頭,目光呆懈而憂鬱的不解的看向依舊不屈不饒,拿著橡膠棒狠狠地抽打著自己的兩名協警。
而他身前,龔傳樂正一臉興奮,眼神無不蔑視的看著自己。
“為什麼不疼?你們吃飯了嗎?嗬嗬,來啊,給爺爺來點更厲害的,這算什麼,幫爺爺我撓癢癢嗎?”
呃!
東子有些傻了,與身邊的同事同時停止了再一次的揮舞。
“我靠,真不疼,你小子認慫了吧。怎麼,受不了了。今個爺爺我不用叫你嘴硬,我們哥兩個就是要送你上黃泉,你怨不得別人。
我早就和你說了,為了轉正,我們哥兩個豁出去了。你就是死了也白死,現在沒人能救得了你,靠你妹的,還在這給我裝逼!”
王浩身子一陣,隨著東子的話聲落下。這丫的幾乎是掄圓了胳膊,竟然原地跳起,舉著手中的橡膠棒,再一次重重的擊打在了王浩的後背之上。
橡膠棒打人,絕不會打破皮,即使打得你滿身瘀傷,看外表也就是一片黑紫色的淤青而已。
當時是看不到任何重傷的痕跡,其實內地裏,受到最大傷害的,卻是腹中,乃至胸腔中的器官。
這家夥一棍子生生的落下,就這麼打在後背上。哪怕你身子再結實,體內受到的衝擊確實無法轉移的,被震破了脾髒肝膽,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但這一棍子落下,王浩依舊被掛在絞刑架上。人家竟然連眉頭都沒眨一下,反而一臉嚴肅的盯著自己看。
東子受不了了,這丫的還是個人嗎?他不禁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橡膠棒。沒錯啊,實實在在的警用器械,還是新的,一次沒用過啊!
為了修理王浩,特地在局裏警械處去領的!
難不成這東西也有假的,是橡膠的分量不足,還是自己的力道不夠?
王浩也是疑惑不已,怎麼了這是,前幾棒子打在身上,撕心裂肺一般的痛楚,現在倒好,難不成我突破了。
如同武林小說中看到的,自己練成了金鍾罩鐵布衫不成?
偶肋了個去的,原來鋼鐵是這麼煉成的!功夫好,就是因為在挨了無數次的擊打之後,突然間突破了!
遠在千裏之外的上官靈兒,在忍受著胳膊被砸斷的生生劇痛之中,又突然之間再次遭到重創。
整個人都被突然而來的一股大力擊打在了後背之上。導致本就忍受不了這般劇痛的上官靈兒嬌柔的身子,愣是被這股奇特的力量擊打在後背上。
繼而穿過她那單薄的小身板,竟然力透身下的地磚,把寢室中精致的地磚都給砸的一分為二,碎成了數片。
這是一股多麼巨大的力量,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憤怒。此時的上官靈兒早已無力去想,她單薄縈繞的身軀怎能承受如此一股大力的重擊。
本就蒼白蠟黃,被打的毫無血色的臉蛋兒,一刹那間變得如同一張白紙般的慘白。容不急來一聲摻叫,隨著一陣慘烈的咳嗽之聲,一口接一口的鮮血,汩汩的從那櫻桃般的小嘴往外大口的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