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說幹就幹呀,大家從中午到現在,一直空著肚子呢。兩杯白酒下去,就是小七兩。其實說起來桌上的都有些酒量。
王浩一天到晚在酒場上混著,安得利那不要說了,除了開車,就是開車喝上二斤也不在話下。
李軍更不用提了,年紀輕輕的,現在就正團了,沒少用酒修理他那些兵哥哥。
李常山,看來是打錯算盤了,上將也有失誤的時候。自從去了大西北,李常山酒量劇增。
本就心情不爽,再加上人生情感的無奈,又逢大西北那惡劣的天氣,那是背著酒葫蘆下去視察呀。
西北軍,人人都喝酒,還是大碗喝,拿大茶缸子喝。為的就是一個抵禦風寒,抵禦風雪!
為此李常山特地讓建設兵團建了個酒廠,那酒全是純糧食釀出來的。辛辣威猛,度數最低的55度,直供部隊,對外不賣。
夜晚零下四五十多度的天氣,巡邏小分隊,都是暖瓶裝著酒,巡邏一路喝一路。對此,上麵領導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環境所迫,無可奈何由他去吧!
所以李常山現在心情不爽,是不太爽。因為他心疼,真心心疼自己這個女兒。女兒就是他的一切,就是現在將軍所有的一切。
這個漢子現在想的就是要修理修理這幫小子,奶奶的,就這麼稀裏糊塗的就想讓我答應了,沒有三兩三,我看你怎麼下梁山。
李常山端著酒杯,風輕雲淡的笑著,不經意的問道:“小安子啊,你在Z國多久了,我聽說你家是大不列顛的?”
噗!李鈺剛喝了口椰奶,全噴了。
“爸,人家叫安得利,是英文名,不是小安子,小安子那是太監!”
哄!
這下大家實在忍不住了,李常山也是老臉一紅。他就是想泄口悶氣,在這些小輩麵前,也裝不得嚴肅。
可想想,自己剛才的話,的確不和身份,故意咳了一聲說道。
“嗯,那啥,喝酒,滿上,吃菜。安,安得利,你說你這名起的,我一叫你,就想起那個安德海,哈哈哈,還真是搞笑。
這裏還住的慣嗎?以後還回去不?那邊還有親人嗎?他們身體還好吧,是做什麼工作的?”
安得利麵色有些悵然,一口喝了自己杯中的酒,說道:“我媽就是ANNIE,除此以外我沒媽。
身在Z國,心就在Z國,此生不悔,此誌不渝。這裏就是我的家鄉,我小時就在這裏長大。
回去,我誰也不認識。在這裏有我的親人,有我的一切,還有我喜歡著,深愛著的李鈺。”
安得利說完,起身拿起酒瓶為李常山和大家又添滿了酒,然後才規規矩矩的回身坐好,眼光篤定的看著李常山。
李鈺滿麵羞紅,偷偷地擰了一下安得利,不想被這家夥一把將李鈺的小手給握住了,李鈺當時滿臉更加羞紅,抽了兩下,卻沒能抽得回去。
李常山心中一樂,都說外國人直率,敢愛敢恨,口無遮攔,現在看來,這個安得利人還真不錯,很誠實。
於是不由得心中有了一絲放鬆,好感又增了幾分。李家是高幹家庭,李常山接觸的多是自己的兵娃子。
或許是出於對家庭的愧疚和對女兒的愛,李常山並不喜歡這個和自己有著類似經曆的女婿。
在他看來,他們這種時時刻刻,身負著國家使命神秘軍人們,根本不可能給自己的家庭帶來什麼溫暖和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