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突然發出爽朗的笑聲,笑聲顯得悲戚而蒼涼,他目光炯炯的看著任偉淇。
“你很聰明,也很愚蠢,你以為僅憑一個導演就能扳倒王浩?更何況他還沒死!這件事你做的不好,到最後都能猜到你的身上。
你沒腦子嗎,你年輕,我不怪你,但是誰指使你幹的,不要以為我不知道!我還沒死,驅狼逐虎可以淬煉你的膽量,下河捉鱉可以鍛煉你的聰慧。
我們任家就要永不甘於人後,你沒有讓我失望,沒有!現在你能來找我,就不晚。”
老爺子看了一眼自己的這個孫子,使勁的拍了拍任偉淇的肩膀,繼續說道。
“是時候讓你站出來了,屬於我們任家的東西,就不應該放手,去和他們爭吧。你記住,你隻有一個對手,並且這個對手不是你的殺兄仇人,是你的對手,僅此而已。
仇恨,隻會讓你迷失了雙眼,你再也看不到任何的東西。人一旦擁有了仇恨,其實失去的那就是自我。”
老爺子說完轉身進屋,空留任偉淇傻傻的站在院中?任偉淇有些入神,他更加迷惑,不放手,又能怎樣。
他知道僅憑這件事是無法扳倒王浩的,但這樣做,正好是利用了機會。他在黨校學習,這樣的機會不用,還等什麼。
即使扳不倒,也會讓他在政厲上添上一筆抹之不去的汙點。丫的不是進京待命嗎,我讓你待,我會給你最好的,幫你好好的待命。
任偉淇就這樣站在院落之中,時間一分分的流逝。在三樓的一個陽台內,任康年靜靜的觀察著,屋中任彩蝶一味的堵著氣,發著脾氣。
枕頭被子丟了一地,茶幾上的茶杯也歪倒著,水撒了一地。
老爺子看了半天,轉回身,眉中帶笑的看著自己的寶貝孫女。
“他走了,要去害他,你不出手嗎?”
任彩蝶一個小熊扔了過來,任老爺子單手接住,伸出另一隻手摸了摸。
“嗯,材料不錯,手感很好。”
任彩蝶委屈的跑到夜夜身前,抱著任康年,撒嬌的說道。
“爺爺,為什麼,我很不理解,你又讓我幫他,又讓偉淇害他,還有爸爸,難道,難道,他真的殺了弟弟?”
任康年摸著孫女的頭,聲音苦澀的說。
“你弟弟任偉東的死不能怨他,他是自找的。走私販毒,即使他不死,國家也饒不了他。
小蝶啊,你記住,我們任家雖然多有手段,但卻不能沒有人性,不顧百姓的死活。我同意你們去爭,但怎麼爭,那什麼去爭,那要的是用腦,用手腕和計謀。
這都是正當的,是可以說得出去,擺在場麵上的。但玩黑的,使見不得人陰手,那就不要讓我知道了,更不要進任家的門。”
任彩蝶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轉身把地上的枕頭,杯子全弄到床上疊好。這才乖乖地再次站到老爺子的身邊。
任老爺子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麼。他對這個孫女的疼愛是發自內心的,可以原諒她的無理取鬧,可以原諒她的一切小性子使然。
“去吧,去告訴你爸爸,我相信他知道該怎麼辦。”
任彩蝶答應著,和爺爺說了聲再見,這才走下了樓。
飯店裏的對持依舊持續著,陸政委和馬岩互不相讓。兩人本就不在一個陣營,現在的僵持不下,已經隱隱有檫出火花的跡象。
其實,在他們心中都知道自己隻不過是任家的一顆棋子。也就是被擺在這各占各的位置而已。
但是陸政委的做派明顯的讓馬岩看不懂直到現在,馬岩方認識到了自己的失誤,一開始就應該強勢帶走,不該給陸政委機會。
兩人級別相同,誰都奈何不了誰。即使自己有人有槍,人槍都比陸政委要好,但是他不敢開槍,更不敢強行把人帶走。
看著陸政委身邊麵色嚴肅的幹警們,看著他們手中的六四。人家也有槍,雖然是六四,但一樣也能打死人。
他相信,隻要自己敢下命令,陸政委就敢下命令。陸政委現在如同過河的卒子,頂個車用呀!
有的時候,千萬不能忽視了一個小卒的能量,假如小卒擺正了位置,那也會給人致命的一擊。
眼下的陸政委做得很好,任海濤通過眼線報告,緊密的觀察著這一切。局勢越來越複雜,越來越出乎他的預料。
陸政委是廖啟明的人,而朱子明和廖啟明又是老同學。這其中的關係,任海濤早就知道。
朱子明被寒雨蝶給揍了,揍了就揍了。也就是受了點皮外傷,表麵上看起來很厲害。
但朱唇皓現在昏迷不醒,這才是最關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