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想法,無可厚非。
到了廳級這一步,每個人考慮問題的出發點都不盡相同。
更所謂站得高,望的遠,他們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每一段路上都不允許自己步入岔道。
賀東來這樣做在王浩看來,已經很不錯了。最起碼,在事情發生了之後,他沒有選擇馬上離開,能依舊波瀾不驚的坐在這裏,便說明他本身就有擔當。
王浩擺了擺手,很出乎尋常的看著兩位小警員。
“真要給我戴這個玩意?你們就不先問問情況,這個徐警官先前可是已經問明白了事情的經過,難道你們不需要交流一下?”
小警員相互對視了一眼,漠然的轉身看了一眼門口的政委。
政委不慌不忙,一個秘書(下意識裏他把王浩當做了賀東來的秘書),猖狂什麼,你主子能摘得清就不錯了,像你這樣,往往就是給主子墊背的。
更何況上麵已經發了話,不管你是誰,整的就是你。打狗不需要看主人,打狗的目的就等同於打狗主。
“廢什麼話,還要罪犯教你們怎麼執法嗎?我看你們需要回去重新學習學習了,銬起來!”
政委的話聲剛落,王浩哈哈大笑。他搖了搖頭,正兒八經的看了一眼這個一身雪白,肩上扛著對小花的政委。
“需要重新學習學習的是你吧,以你的級別,肩頭也配扛個花,簡直是瞎胡鬧。好吧,你也別拿眼睛瞅我,小心被什麼刺著。
放下你亂佩警銜的行為不說,你看看,看看實際情況。
我手無縛雞之力,就是個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一表人才、風度翩翩,古往今來無與倫比、謙虛好學、不恥下問、聰明伶俐、活潑可愛、待友熱情;
人稱玉樹臨風勝潘安,一樹梨花壓海棠的黨的兒女,國家幹部而已,又怎麼可能傷人?
這位警官同誌,你不會是收了別人的賄賂,想把我們帶回去嚴刑逼供吧?”
王浩的這番話說完,賀東來撲哧一口茶水便噴了出來。這丫的太雷人了,簡直就是個周星星呀。
再看先前穩然不動的寒雨蝶,已經笑的如同風中搖擺的荷葉,本來板著張臉,咬著嘴唇,憤恨的瞪著小警員的俏臉,已經綻放如花,盛開如螓。
而被王浩說穿自己亂佩警銜的政委,現在已是怒火上頭,已然不顧身份的大步走了過來。
他有事沒事總喜歡佩戴著、這個一朵花的警銜,不為別的,特別喜歡出門辦案的時候佩戴著。
在京畿要地,自己身為重要分局的政委,他對麵子看得很重。
京城的老百姓對警察的身份相當敏感,居住的市民不泛巨賈名貴之流,這對一顆花的警銜,讓他鎮住了不少自以為是的京城人。
也是他明著向他的對手宣示的一種手段,老子上麵有人,看見了嗎,老子已經比你提前掛上了花,我就比你能!
但現在被王浩當麵揭穿,那就不一樣了。白製服政委肩頭上的這對花可是他的驕傲,更是他的資本。
誰也不敢嘲笑他的這對花,這小子不就一秘書嗎,憑什麼呀,我幹你丫的,逮回去,我玩死你,打臉也不能當麵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