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鄖縣、漕現的發展,可以說,牡丹正在與時俱進,於日月爭輝。
老百姓終究是老百姓,沒見過多大的世麵。雖然聚集起來要討個說法,雖然一個個義憤填膺。
但麵對省長,麵對如此大的幹部,麵對權利巨大,大到可以罷免他們市長的省長,很多人都偃旗息鼓了。
紛紛默不作聲,隻能氣憤地看著任海濤。他們竟連詢問都不敢,就更不要提發泄憤怒了。
現場一片寂靜,任海濤久經上位的氣勢霸顯,頓時王八之氣外漏。
“放肆,這是黨的天下,不是你王浩的自留地。蔣大為,我們走,就這麼一個荒蠻之地,也想被評為文明城市,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噗!
哄!
人群一陣騷動,任海濤話說的太難聽了!
就聽一個響亮的聲音響起,仿佛平地裏起了一聲炸雷,又若深澗中被投入了巨石。
一石驚起千層浪。
“你給我站住,悠悠牡丹,千百年滄桑。國之牡丹,傲視天下!
豈是你一個小小的黃口小兒可以詆毀的!
蔣大為,可是致人重傷,使人小產的狂徒!有老夫在此,你休想離開牡丹半步!”
人群閃開一條道路,四名青壯的後生抬著一頂滑竿。滑竿躺椅上,坐起一名白須飄飄的老者。
老者端的威武,眼神犀利,讓人不敢與之對視,百歲的高齡,使人無端的心聲敬畏。話聲剛落,人際騰空而起。
猶如仙鶴展翅,悄然落地,落地之時了無聲息。正應了站如鬆,坐如鍾,行如風之勢。
真是不動如臥虎,動則如蛟龍。氣勢非凡,威風凜凜。
“任省長,老朽愚昧,方才沒聽得清楚,你可否再說一遍?”
任海濤可不怕這個老頭,管你是幹什麼的,任海濤見得多了。但是任海濤似乎遺忘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做人與做官最基本的禮敬尊重。
“嗬嗬,怎麼的,連行將就木的老嘎達也蹦躂出來了。老人家,我勸你還是回家養老吧,這可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
我再說一遍,王浩目無領導,指使行政人員毆打上級領導,現在依法對其停職,等候省委的進一步處理。
怎麼,你還想帶頭鬧事不成。嗬嗬,好呀,如此甚好,這樣還能給王浩增加一條煽動群眾非法集會擾亂社會秩序的罪名。”
任海濤狂妄的注視著老人,那意思就差你能奈我如何了。我是領導,我說了就算,我說罷免誰,就罷免誰,你管不著。
想管,好呀,放馬過來,我接著,但是我還能給王浩加一條罪狀。
老人正是涇陽鄉馬村一百一十歲高齡的馬老爺子。馬老爺子活了這麼大年歲了,什麼沒見過,什麼沒經曆過。
憑直覺,馬老爺子就知道麵前的昏官不是個好東西,是說書唱戲裏麵那實實在在的奸臣。
“奸臣當道,人人得而誅之,牡丹的好漢們可在!”
“喏!”
霹靂一聲吼,驚天震地,猶如平地一聲炸雷,聲震雲霄。不知何時,老爺子身後全是身披鎧甲,氣勢恢宏的俊朗兒郎。
他們身姿筆挺的圍站在老爺子身後,個個精神抖擻,就像站立於殺場的威武戰將,靜等著老爺子的一聲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