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說,殺狗何用宰牛刀……”
宋樂斌終於明白了,前幾天上麵已經給了自己一個處份。
明白了王浩的意思。
大家都是聰明人,有些事情一點就透,不必非要說得太透了。
每個人都有心理陰暗的一麵,都不喜歡別人比自己強,都喜歡看別人的笑話。看著別人焦頭爛額,甚至一敗塗地,這便是瘋狂的嫉妒。
宋樂斌也不列外,他恨王浩擋了自己的上位。身為副廳,誰不想被扶正。
哪怕隻幹一屆就退休也好,這可是在正廳級上風光卸任啊,那以後的待遇和資曆都不一樣呀。
別人有什麼想法,宋樂斌沒心思知道。現在的他,算是體會到了人在官場的無奈,也體會到了什麼是真君子,什麼是大將之風。
牡丹湖防汛工作的處置不力,使他背了一個行政記大過帽子,他在市委裏麵再也翻不了身了。
再想和王浩鬥下去,看王浩的笑話,那就是自尋死路。人家不計前嫌,動用關係幫你,並強勢的阻止了市委之中早就傳得紛紛揚揚的聲音。
你如果還是個人,還有點人性,那就應該知道以後怎麼做。
如果王浩不出手,宋樂斌相信這次自己不是被隔離審查,就是被雙規。就算自己找人活動也沒用,馬上到頭了的市委副,誰會看在眼裏。
就是拚了老命,關係打點上了,能混個一無所有、雙開,那就是萬幸了!
可現在呢,人家一句話,一年前就彙報過了。這樣的話就是承擔責任,就是綁在了一起,榮辱與共呀。
還有兩年,還有兩年自己就退了。一個記大過的處分,考驗期正好兩年。真要是實心實意的輔佐王浩,還真說不上到時候能風光卸任。
“宮書記,我走了,還得去下麵看著點,隻要我下去溜達,他們就不敢鬧事,這個麵子我還是有的。
還有,告訴他,我不認識王清冠!”
宋樂斌話聲落了,人也走了出去。他感到心中十分的愧疚,無法繼續麵對坦蕩的宮芳,更無力償還王浩的恩情。
他大踏步的走了出去,沒有去自己的辦公室。而是直接去了小車班,連秘書也沒帶,繼續到各投資商的基建基地,去偷著坐陣去了。
、、、、、、
JN市
黃泥河公路鐵路橋上,王浩俯覽著泥巴色的爛泥河感歎萬分。
這條被稱為Z國母親河的爛泥河,孕育了多少祖國的兒女。她無時無刻的不在奉獻,無時無刻的不在流淌。
但是母親也有心煩的時候,也有生氣的時刻,也有憂傷、也會落淚。
想著前段時間的大水,看著不遠處被淹澤的農田,真是物竟人非!
為了特洛尹林家族的投資能完全的落實下來。JN市真是全體出動,不僅是JN,就連省委省政府都動了。
為了排除大水,顯出農田,袁萬彤窮圖匕見!
書記和市長輪番帶人上陣,親自操刀,指揮挖掘機,動員老百姓,加派人手,大幹苦幹竟掘了一條人工小河出來。 田裏的水這才排了個精光,有排不淨的地方,就用抽水機往外抽。這麼幾天的功夫,便水淨地現,露出大水退後的農田。
可到處依然是濕漉漉的,不僅如此,莊稼渾身爛泥、七倒八歪的躺了一地,這樣一來倒顯得格外的淒涼。
水是退了,但田地現在已經成了爛泥塘,隻要進去,便會陷到地裏,達到膝蓋以上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