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康年突然覺得自己很老邁,突然覺得任家很老邁。老邁的沒有一絲生機,沒有一絲希望!
正當他無奈的觀望,無奈的看著淩越之時,一個無比俏麗灑脫的身影,蹦蹦跳跳的跑了過來。
這個美麗的,讓任康年神情為之一振的身影,上前搖擺著他的胳膊,輕輕地叫了一聲。
“爺爺!王浩哥,你們怎麼都在這,這是怎麼了?”
王浩看著出現在自己麵前的任彩蝶,竟然感到有幾許無奈,幾許悵然。
他覺得自己好像有什麼地方做得有些不對勁了,可是究竟是什麼地方不對勁,王浩卻一時想不起來。
“任彩蝶?你怎麼來了?奇怪!”
任康年哈哈大笑的看著自己的孫女,疑惑又感歎不已。
馬上就是王浩新婚的日子了,自己這個孫女該怎麼辦呢?今天的王浩還是一個人,可身邊早已經是珠玉滿懷。
究竟還能不能容下,還會不會給自己的小孫女擠出一席容身之地呢?
任康年不敢想啊,也不敢去猜測。看王浩的摸樣,看自己孫女那故意討好的神態。
任康年無不感覺一股悲泣的蒼涼,一股心酸的無奈。
“錢書記啊,於書記!我先告辭了!告辭了!淩越啊!你跟我走,走吧!”
錢沐瑾與許向東趕緊回聲禮送任老爺子上車,看著任彩蝶扶著任老爺子上車緩緩的離去。任海濤使勁的一跺腳,也轉身徑自離開了。
而他指使來的那些士兵們,便在自己隊長的一聲令下後,紛紛上車,悄然而去,至始至終也沒和錢沐瑾於向東打什麼招呼。
錢沐瑾端詳著離開的大卡車,看著那卡車後麵被遮擋的嚴嚴實實的車牌,暗自點了點頭。
於向東一聲冷笑,嚴肅的說。
“來路不明呀,真乃奇兵!”
一場冗長但又影響深遠的追尾事件,就這樣毫無結尾的落下了帷幕。
而透過現象看本質,至此,京城各方勢力的大比拚,各方雲集,為了各自的利益的精彩表演,一時使王浩眼花繚亂。
他感到驚奇,感到淒然的同時,也感到了意外,感到了擔憂。
驚奇的是唐可可的虎頭虎腦,淒然的是淩越的作為,意外的是任老爺子的態度耐人尋味,擔憂的是還有很多別有用心的人,這次根本就沒出場。
通過這件事使王浩認識到了自己有很多地方、很多局勢、甚至說有很多方向都把握不準。
這麼好的機會,沒有當場便撂翻幾位大員,王浩非常的後悔。
馬誥基與許炳春之流的不是王浩所願。他們肯定會像長江水一樣被付之東流的。
這件事明眼人都能看出王浩在裏麵所起到的作用,但是就像大馬拉小車,有點雷聲大雨點小。
任家的力量確實龐大,也隱隱地露出了冰山的一角。如果不是自己找任老爺子出馬,現場就有可能失控。
任海濤過於聰明於心急的的布控,確實有能力做到他想做的事情。假如他一意孤行,還真有可能挑釁於向東的權威。
不僅是於向東,就連錢沐瑾也隻能幹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