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大爺,我是開發區的。回家,這不過不去了。回家也沒事,你們是來宣章正義的吧!這就對了,這個合成革,汙染太厲害。我住開發區,有時都能聞到股汙水腥味。”
大爺仔細的看了看王浩,點了點頭。
“看你說話,也是本地的。我就和你說說吧!我們呢,是這附近的村民!這以前每年呀,合成革都給我們點補貼。
雖說不多,但過個年,買個年貨,還是夠了。今年馬上都到年尾了,這補貼還沒動靜。一打聽、人家說給市裏了,去市裏問了,又說沒給。這不,我們就來問問。”
王浩點了點頭,你們這叫問呀。這叫威脅。可他沒說,給市裏了,也對。合成革廠每年都是給市裏。
趙譽剛很早就強調,這筆錢不能動,專款專用。難道是誰做了手腳?王浩溜達到路邊,看了看廠區邊上的公益設施。
正是北方的深冬季節,前幾天下的雪。還沒有完全融化,有已經融化了的地方。露出來的是黑乎乎的汙水。
那些曾經綠樹成蔭、婀娜多姿、濃陰遮日的大樹,現在隻剩下了光禿禿的枝幹。聳立在寒風中,不住的搖曳著。
隻有一些點綴的冬青,觀景鬆還依舊蒼翠清新。讓人心情一亮,感覺到生命的活力。麵前熙攘的人群,猥縮著脖頸,眼中流漏出無奈的神采。
是呀,誰閑的沒事,大冬天的不在家坐著,跑這裏挨凍。百姓也是不得已,他們需要維護自己的利益。
可是又是誰把人群,號召起來的呢?難道真的沒有,別有用心的主使?王浩不相信,算了。先打個電話問問再說,既然躲不過,就隻能開山築路。
姚老爺子,一直交代自己。以民為先,以大多數人的利益為基準。自己也是平民出身,既然身為小吏,也當盡力。
“趙哥,是,我回來了。還沒呢,我被堵化工廠了,這裏幾千人堵著路呢。說今年的補貼賠償沒到位,堵著廠大門,不許任何人出入。”
趙譽剛還在市委,這個一心為民的市委書記。真是把整個身心都拿到市委了,搬了床被子,在小休息室住了十多天了。
他懶得回家,自己也沒家了。把房子和所有的家電、家具都賣了,還不到一百萬,全送給自己的前妻出國了。在哪也是自己一個人,在這還清淨。
“什麼?這麼大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王浩呀,你千萬要穩住群眾。這馬上就下班了,你千萬要穩住。我馬上就到。”
趙譽剛急了,披了件外套,拿起手機打給了鄧立化。
“立化呀?什麼,好好好,你快點!把武警調過去,對,你要記住,通知下去,任何人隻能勸阻。千萬不要和群眾動手,我發現一個,直接撤他得職。”
鄧立化也是剛接到市長牛建晨的電話,急急忙忙安排人,馬上出發。趙譽剛一下樓,就看見了等在門口的牛建晨。
“哎,老牛,你在這幹什麼,快跟我走。出事了,出大事了。”
牛建晨也不說話,轉身上了自己的車。朝趙譽剛招了招手。趙譽剛疑惑了一下,也坐了進去。
牛建晨吩咐司機去海濱路,阻止了趙譽剛的問話。車到了海濱路,牛建晨也不下車。司機一個人下去了。
“譽剛,這是個局。你沒發現?我在樓下等你,就是要告訴他,我和你在一起。這件事情處理不好,這年就不好過呀。”
趙譽剛愣愣的看了看牛建晨。牛建晨還給趙譽剛,一個蔑視的神態。趙譽剛更加鬱悶,怎麼回事呀?你買什麼關子。
“你倒是說呀,都火燒屁股了。老牛,我可告訴你,這是嚴重事件,弄不好我兩都得擔責任。我就怕發生衝突,你以為合成革老實?人家是不屑和我們一般見識。”
“老趙,你怎麼就不開竅呢?你都書記了,雖然我們都知道各自心裏的想法。但是你想過嗎?為什麼偏偏現在出事?為什麼以前不出事。
王浩的考察引資團,已經確定了具體的人員。你想過嗎?呂忠靜那是眼巴巴的,看著自己失利呀!他能沒想法?
他的人就去了一個,還是個科級小角色。他想狠狠地分一杯羹,他拿什麼分?這就是焦點,就是導火索。”
趙譽剛有些不相信,老呂要是敢這麼幹。那可是嚴重的違反原則,組織發動群眾鬧事。難道他這個市委副書記當夠了?他可是黨群幹部。
組織原則,組織紀律還要不要了。這真是豁出去了?不能呀,你豁出去了,你也得有所得呀。沒有利益,你拚的哪門子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