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別墅的王浩有些累了,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休息。大廳裏一個人沒有,他走到拐角的沙發處,斜身躺下。
“哎呀,浩兒,你喝了不少吧,還不回屋休息一下。首長說他先睡一會,等他醒了的時候,要和你談談。對了,你跟我來。”
王隊長帶著王浩上了三樓,整個別墅分四層。一樓主臥是魏長儀的,二樓是姚老的。三樓一直空著,空了十多年,這是留給王浩的。四樓竟然是許向東的。
王隊長向王浩介紹了一下臥室的情況。看到王浩有些激動,讓他好好休息,不要瞎想。轉身慢慢的離開了。
寬闊的大臥室,足足有六七十平方。一張橢圓形的大床,占據了臥室的中間位置。臥室分小梯層。床比底下的活動地麵,高出兩個台階。
正對著大床的牆上,是一台大屏幕的液晶電視。床的左麵是巨大的落地窗,可以俯覽象山與BJ市的全貌。
右側是衛生間,靠牆的一處放著一張寫字台,和壁式書櫃。王浩向寫字台走去,因為寫字台上有一副五人的照片。
照片上的五個人都是軍人,都那麼的俊朗偉岸。王浩哭了,哭的很傷心。他認識這五個人,這五個人他都見過。
首先是位於中央的父親,他一眼就認出了,那是自己的父親。父親笑眯眯的,兩隻胳膊分別搭在,許向東和肖振國的肩上。
右側是馬德江,左側是穆林峰。就是今天一個勁哭著,灌自己酒的那位叔叔。王浩先前還懷疑,這個穆林峰是不是有點問題。
你沒事哭什麼呀,就是爸爸的戰友,也不用一個勁的掉眼淚呀。現在王浩明白了,因為照片的頂端寫有一行字。‘X年X月王鎮山殉國前留念。’
王浩抱著照片默默的坐在地上,默默地流著眼淚。他努力地壓抑著自己的情感,他不敢大聲的哭泣。他怕會被聽到。
門慢慢的打開了,一個老人有些顫抖的走了進來。王浩已經抱著爸爸的照片睡著了。睡夢中還在唏噓著,不住的抽涕著。
姚為民看了看唏噓的王浩,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浩兒,浩兒,起來了。地下涼,這冰壞了身體,就麻煩了。”
“爺爺,爺爺,這是爸爸嗎?我第一次見到爸爸的照片,爺爺、、、、、、”
王浩朦朧的醒了過來。哭泣的搖晃這姚為民的胳膊。姚為民顫巍巍的抱住了王浩。
“孩子,不哭,不哭,都是爺爺不好,爺爺這是犯罪呀,是犯罪呀!”
“爺爺、、、、、、”
爺孫好一陣難受,王浩仔細的聆聽著姚為民的講述,用心去感受著爸爸的人格和奉獻。他重新定義了一個爸爸的形象。在心裏豎起了一個偉岸的身姿。
王浩緊緊地抱著姚為民,感到這個老人是那麼的親切。那麼的溫馨,仿佛是與生俱來的親情,仿佛就是親生的爺爺。
“爺爺,浩兒好苦,好苦,爺爺,我又有爺爺了,又有爺爺了!爺爺,你是我的親人嗎?是浩兒最親的人,是,永遠都是,你就是我的親爺爺。”
屋外飄起了鵝毛般的大雪。上午還晴朗的天空,下午就北風凜冽,飛雪飄飄。姚為民欣喜地看著王浩。
這個孩子真的好像他的父親,好像好像。這眉宇的英氣,這流漏出的絲微霸氣。還有那一皺眉,一抬頭的神氣。
姚為民樂了,自己的感覺又找了回來。自己又能有點什麼事幹幹了。我要把他推起來,一直推到頂峰。推起來,這是我的責任,是我的義務。
我要好好地開始培養他,這就是我的延續,我的命脈。我姚為民就是要尋找,要培育自己的命脈。我要把一心為民的思想,永遠的傳序。
“浩兒,看到那對瓷瓶了嗎?”
王浩看著屋裏,熊滿飛送來的瓷瓶。肩高體略瘦,上有五彩青花。釉澤清爽透亮,紋飾靈動。發色含蓄沉靜,年代久遠。
他疑惑的看著姚為民。
“浩兒,想到什麼了嗎?說給爺爺聽聽。”
“爺爺,難道這是古瓷?”
姚為民輕微頷首。
“再說說。”
“這就不好說了,他花這麼大的價錢,還是一對。不好找,絕對不好找。我曾記得有對乾隆時期的,可是拍了上千萬呀。”
姚為民看著王浩,這小子,眼力勁還行。就是不懂得拐彎,我都說了,你爸爸和他是上下級關係。他還一直想扶正,你就沒點想法?
王浩被姚為民看的有些發愣,我說的不對嗎?我對這些東西還是有些研究的,其實我最擅長的是玉石品的甄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