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了飛魚的消息。王浩連忙要求市檢察院,立刻逮捕任長寧。與辦案人員一起,帶領財務科的人員親自來到地產公司,封查了所有財產。
躲避了一個多月的任長寧,竟然滿頭白發。其實一個月前所有的賬戶和房產早被孫玉修下令封存了。任長寧自以為是,根本就沒有想到自己會被查,一點後手都沒留。
他以任家為後盾,拿任海濤為箭牌,總是會逃避任何處罰。終究想不到機關算盡會成空。
Y市恢複了往昔的風采,鬧騰了近半月的書記市長變換,名揚天下的市長被刺案件也水落石出了。
一個小小的市長秘書,轉眼間變成了市委副秘書長。市委書記秘書。王浩的名字瞬間傳遍了大江南北。
夜晚的京城任家注定是無法平靜的。任海濤空虛的站立在任康年的麵前。不敢有絲毫的動作。他真的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究竟是怎麼敗給了一個小小的孩子。
一個侄子坐牢,另一個下落不明。自己的親兄弟也被抓了起來,自己也險入囹圄。還好有任康年的緊急電話,常委會上才有了緩和的奇跡。
“你還不明白?是真不知道?這個王浩很不簡單呀,瞞天過海,暗度陳倉。哈哈哈,有意思,有點意思。嗯,我到想見見他。”
什麼?這究竟是怎麼了?幾百億的損失呀,家主竟然沒有生氣。都是這個王浩,都是這個喪門星。自己眼看著就是副省了,這下到好,竟然連前程都沒了。
“王浩,我和你勢不兩立。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生不如死,讓你明白任海濤怎麼寫。”
“還沒鬧夠?海濤呀,你認為他真有這麼大的能力?可以導演這一切?調動部隊、警局搶人、住別墅、司機竟是少將內衛?”
任康年打了打茶葉。
“以我的權限竟然調不出,一個小小內衛的資料。你想過嗎?能會是這麼簡單?海濤呀,也許我們任家太招搖了,樹大招風呀。也好,也好。沉寂一段時間吧,修心養性,也不失為一種策略。你懂嗎?”
任康年想著今天與總理的談話。想到了總理的深意。隱隱品出了一絲味道。總理的意思是到此為止,要不也許一號就會插手。
究竟是為什麼,一個小小的王浩,小小的正處級幹部?自己苦思了一個上午也沒想明白,現在明白了,王浩是肖振國的侄女婿,肖振國是馬上要進常的。這是板上釘釘的。不可更改的。
侄女婿,哪來的侄女?別人不明白自己還不明白?那是公主。
算了,敗給了自己的對手不算敗,都鬥了一輩子了,所以他不怨任海濤,他把責任算到了自己頭上,被蒙了眼,不公平呀,你有本事我們繼續鬥。拿個小孩做什麼先鋒,卒子過河當車使呀。
隻是這個小卒還真有兩下子,竟敢安排出刺殺市長的好戲,哈哈哈,初生牛犢不怕虎呀,後生可畏,後生可畏!任康年是真的有些愛惜王浩,為他的年輕而欣喜,為他的智謀而感歎。
多像當初的自己呀,敢闖,敢拚,敢打,還敢糊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老夫卿發少年狂,左牽黃,右擎蒼。錦帽貂裘,千騎卷平崗。為報傾城隨太守,親射虎,看孫郎。哈哈哈,好,好!”
任康年連聲叫好,重重的放下心愛的小蓋杯,走入內室竟然睡覺去了。
任海濤苦苦的思索著。下麵是:酒酣胸膽尚開張,鬢微霜,又何妨,持節雲中,何日遣馮唐?會挽雕弓如滿月,西北望,射天狼。
哎,可惜呀,自己竟然如此的不肖。讓家主出馬,他這麼大的年歲,難道要親自出手?這要是傳將出去,這不用打就敗了,丟不起這人呀。
姚李兩個老不死的還不得笑死,這明擺著看笑話。他氣憤的扇了自己一巴掌,窩囊,真窩囊。
我該怎麼辦?就這麼等下去,這總的幹點什麼吧,家主的意思是先放放?還是就這麼過去了?不會一定不會。
兄弟和侄子都在裏麵呢,怎麼也得先撈出來。要不不管不顧別人會怎麼說,跟著任家的人會怎麼認為?打江山我們拚了,我們出生入死,不記安危,這出事了你們都遠遠的躲著。不管不顧。
王浩呀,你不光讓我失去前程,還讓任家陷入不義。好狠的計策,好歹毒的心。我任海濤豈是這麼容易任人擺布的。你太小看我了,太輕視我們任家了。
任海濤走到了任康年的房門口。猶豫著,徘徊著。他真的不敢就這樣說出自己的想法,真的不敢再輕易地就采取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