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張先生來了。”
房門被一位婦人推開,婦人穿著一襲淡紫色襦裙,此時正笑臉盈盈的走向郭妙童。婦人身後跟著一位步履蹣跚的老者,老者杵著拐杖被一個侍童攙扶著,侍童肩上背著一個大藥箱。
老者緩緩走到床邊,坐在憐兒為他準備的椅子上,“徒兒,把手伸出來吧。”
郭妙童不解的看著老人,這位老先生為何喚她徒兒?同時,郭妙童也緩緩伸出自己的右手,想必是自己這具身體的主人生前拜的師父吧。
張老先生搭過脈之後,又用手背探了探郭妙童的額頭,總算是放下了一顆懸著的心,也對著身後的男人郭長平郭園長點點頭,“妙童沒事了,已經度過了最危險的時期,接下來隻需要靜養幾日便可康複了。隻是她的嗓子傷得嚴重,還得過些時日慢些調養才是。”
郭長平聽了這話也放心的點力點頭,對著身邊的婦人囑咐幾句,便攙扶著張老先生走出了房門。房間裏一幹人等也緩緩退了出去,隻是走在最後的侍童卻意味不明的看了眼郭妙童。
頓時房間裏隻剩下郭妙童和憐兒還有那個婦人三人,郭妙童推測婦人應該是自己的母親,婦人坐在床邊,握著郭妙童的手,親切的問候著:“童童,現在還有哪裏不舒服嗎?身上還疼嗎?”
郭妙童麵帶一絲微笑搖搖頭,表示自己不疼也沒事了。隻是慘白的臉上一絲血色也沒有,婦人看著這樣的女兒還是忍不住心疼的掉下眼淚,“都怪娘親不好,是娘親大意了才會讓你被小人陷害推到了荷花池了。”
憐兒不忍看到夫人這樣傷心落淚,在身旁勸道,“夫人,您不必再傷心了,現在小姐也醒過來了,等抓到凶手老爺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夫人又對著郭妙童問了幾句,隻是奈何她現在無法出聲,隻能搖頭或者點頭來回答夫人的問話。夫人隻好又寒暄了幾句,囑咐憐兒好好照顧小姐休息便退出了房門。
郭妙童躺在床上捋了捋從醒來到現在發生的事,她認清了一個事實,自己是真的穿越了。身體的主人和她同名同姓——郭妙童,是北曜皇宮梨園園長的長女,因為生得一副好嗓子受人嫉妒陷害,被人推下荷花池,險些淹死。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招人陷害了,隻是這一次險些喪命。
聽憐兒說,剛剛為她把脈的老者叫張蔚真,從七歲那年郭妙童便被父親送去斷山拜張老先生為師學習醫術,隻是她到現在都不明白自己身為梨園園長之女為何要去學習醫術,父親隻說是有人托夢給他讓她好好學習醫術,日後可保此生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