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這算是亂拳打死老師傅?
默默為沐小狸的折騰的功力點個讚,軒轅澈掩下心中的自豪,大步踏入偏殿。
人剛入殿,對著殿內軟塌就是一個大禮參拜,口稱:“臣軒轅澈,參見皇上。”
皇帝心中一堵,莫名的就想起其餘兒子來。要是宣王,此時一定已經趨步到榻前,先過問他病體如何,再考究禮數。莫名的就覺得下麵這逆子實在不貼心,不孝順!
皇帝心中不順,自然不願軒轅澈有多順,鼻子裏哼出一聲,懶懶的問:“楚王啊,你這時候進宮見朕,是何要事啊?這宮門可要落鎖了。”
軒轅澈十多年前就已經被皇帝陰陽怪氣打擊的刀槍不入了,直接過濾掉這些沒有營養的問責,回道:“回皇上,兒臣想問,烈王是否已經奉詔回京?”
皇帝眼神瞬間變冷,冷硬的問:“楚王,你久已不在軍中,而今已經卸下領兵大權,何故過問烈王戌守邊疆之事?莫非,你對東辰兵馬大權還有妄圖之念?”
偏殿內靜寂異常,隻剩下皇帝一人冷怒的聲音回蕩著,譴責軒轅澈居心不良!
軒轅澈不動如山,知道皇帝不過是試探他是不是真的對軍權放手。心中不屑冷笑,國有國鋒,軍有軍魂。
東辰軍魂三分,一分在皇叔軒轅玄雲,皇叔死後,他獨擁二分,餘下一分在沐家。
不論誰掌兵,隻要他還在,沐家還沒有死絕,掌兵之人,想真正讓東辰軍隊完全為其所用,不過是癡人說夢!
如果他真的不願意放權,老七在軍中早就該被擠得活不下去了!
不樂意在這上麵跟皇帝爭吵,軒轅澈隻想快點把這事兒了了,出宮去看沐小狸知道她情報總站被他挖出來後的表情,隧道:“皇上言重了。臣,當年既然願意入廟祈福,十年不歸,自然就不會再沾手兵權。”
皇帝依舊將信將疑,但軒轅澈不想說,誰也無法逼他說出來,隻得道:“你如何知道烈王奉詔回京?”
軒轅澈道:“回皇上,臣,已經見到了烈王。因此臣才會進宮求證……烈王在京中出現,到底是奉詔回京,還是擅離職守別有用心?”
皇帝雙手一抖,本來勉強靠著床頭的身體失去支撐的力道,直接癱倒在床上。軒轅澈仿佛不知皇帝難受,依舊穩穩地跪在原地,一點上千幫忙的意思也沒有。
“你……逆子!你見到了烈王?在何處?他既然已經回京,緣何不來麵君繳旨。其心可誅!其心可誅!”
被皇帝罵作逆子,軒轅澈眉心微蹙。之前皇帝雖對他百般苛責千般不滿,但是這逆子二字,從來沒有宣之於口過。這次,莫非是他沒有上去扶著他,沒有唾麵自幹,讓他感覺臉上下不來?
嗤!父不慈子安孝?君不君,臣如何為臣?
“會皇上,兒臣見到烈王時,其已重傷昏迷,稍清醒便千般囑托,讓臣麵君,求皇上寬恕些時候,待得傷勢好轉,便入宮請罪。”
乍聞烈王重傷,皇帝仿佛受了天大打擊,急促的喘了幾口粗氣,怒喝道:“不孝的東西!滾!給朕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