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小天有一個好兄弟,叫徐彬,高中畢業後即加入警校,現在成為了一名警察,也是鄭小天的密友,有這麼一位好朋友在身邊,鄭小天何樂而不為呢。
徐彬不知道揉了多少次沉重的眼睛,做了這麼多年刑警這是他從來沒有感覺到過的疲倦,徐彬是市刑警隊的隊長,一直以來徐彬雖對生活有諸多的抱怨,比如說難得能睡個懶覺,樓下的那群大姨大媽們樂此不疲的哼小曲,對生活的牢騷就像一位在罵街的大媽喋喋不休,可是對於工作徐彬卻有著使不完的精氣神。突然閑下來反而不適應,徐彬抖了抖手中的報紙,自嘲似的說:“我閑的發慌,世界依舊亂轟轟的,該死人還是死人”。
他桌上的電話突兀的響起來,叮鈴鈴的聲音,很刺耳,房間那些懨懨欲睡的人仿佛一下子活過來似的,徐彬也同樣恢複了活力,他知道他這個電話一響,基本上沒有什麼好事情,但是徐彬卻有點興奮,他不是盼著死人,隻是受不了這種閑忙的日子,那比殺了他還難受,徐彬接完電話就風風火火的出了房間。車開的不快,他習慣在車裏思考問題,雖然這有點危險,徐彬卻如同癮君子一般戒不掉了。每個人都有這樣或那樣的習慣,有好有壞。徐彬說不上自己的這個習慣是好是壞,反正我喜歡就可以了。
案發現場已經站滿了圍觀的人,裏三層外三層的,徐彬對此早已見怪不怪了。徐彬一進入警戒線,就有一個年輕的警察迎了上來。
“方安成,說說現場的情況吧。”徐彬邊說邊朝著死者走去。
“死者為女性,叫吳可,年齡二十八歲。身高一米六八。是從天台上墜下來的。”
“是墜還是跳。”徐彬打斷了方安成的話。
“是跳,事發時有很多人看到死者在天台徘徊十幾分鍾,當時還以為要自殺,可是之後死者又下了天台,大約三分鍾後死者就從天台上跳了下來了。”
“能夠確定時間嗎?”
“詢問了現場的目擊者,死者跳樓的時候大約在一點二十左右。”方安成很肯定的看著徐彬。
屍體周圍有一大灘的血跡,屍體已經有輕微的毀容了。徐彬仔細的看了看,沒有發現什麼線索。
他找到了法醫:“有什麼情況?”
法醫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子,他說話很慢,咬字很清楚,這可能與他的職業有關:“死者是因為顱骨碎裂失血過多而忙,生前沒有與人搏鬥的痕跡,至於詳細情況隻有等解剖了才知道”。
“死者是在這棟大樓裏工作嗎?”徐彬向身後的方安成問道。
“是在六樓的物流公司工作,我們已經聯係上公司的經理。”
“我們先去天台看看。”徐彬皺了皺眉頭,這是他思考問題時所固有的表情。
在天台並沒有發現有價值的線索,這徐彬早就料到了,不管是他殺還是自殺,死亡現場留下的線索總是太少太少。
“有沒有發現除了被害人之外的指紋或者腳印?”徐彬低聲問正在清理現場的警察。
“太多了,現場指紋與腳印很混亂不堪,還需要時間才能清理完,不過已經找到死者的指紋了。”年輕的警察回答。
徐彬皺了皺眉,隨後說:“小成,我們去見見這公司的經理。”
經理是一位四十歲左右的男子,西裝革履,眼光裏閃爍著精明,徐彬與方安成一走進經理辦公室遍立即起身招呼:“兩位警官請坐,真是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麻煩警察同誌了”。
徐彬坐到沙發上,掃視了經理一眼:“經理貴姓?”
“我姓張,叫張齊”
“張經理,我想我們的來意你應該很清楚了”
“知道,知道,發生這樣的事情是我們管理的疏忽。”張齊語氣和善的答道。
“能跟我們談下吳可的情況嗎?”
張齊理了理頭緒:“吳可在公司的表現一直都非常好,與同事之間的關係也不錯,我真是沒有想到吳可會自殺。”
“誰說吳可是自殺的?”徐彬嚴肅的問道。
張齊似乎發現自己說錯話了,急忙解釋“我猜想吳可是自殺的”。
“據張經理說,吳可在公司的表現非常好,與同事之間的關係也不錯,這樣一個人張經理怎麼會猜測是自殺了。”徐彬以探尋的目光望著張齊。
聽了王斌的話,王有為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隨後有些惱怒的說“警察同誌的話我聽不明白!”
徐彬輕笑:“我隻是指出張經理話中的語病,並沒有什麼意思,是自殺還是他殺是我們警察的事,就不需要張經理的幫忙了。”
“是,是”。張齊尷尬的笑了笑說。
“吳可最近有辭職的行為或者傾向嗎?”徐彬依舊平靜的問道。
“沒有,吳可的表現一直非常不錯,公司最近正打算提拔她,沒想到…”張齊惋惜的歎了口氣。
“那麼這次提拔吳可,這件事情吳可本人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