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墨梓蕎一愣,“那花朵妖嬈至極,很難不讓人記得。”特別是月無雙說那花劇毒無比的時候,她對那花的印象就更是深刻。
月無雙道:“那便是無心花完全盛開的時候。”
“什麼?”墨梓蕎震驚,她沒有想到,那妖冶無比的花卉竟然就是完全盛開的無心花。
“是不是很驚訝?”月無雙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了一朵青色的花朵,放在手指尖把玩著,“是不是很驚訝,這種花盛開後竟然會那樣的妖嬈惑人?”
墨梓蕎盯著他手指尖的花朵,瞳孔裏是那白玉般的手指和青色小花的倒映。
“少宮主,夢聖女來了。”就在這時,眼前黑影一閃,一個黑影不知道從哪個方向閃了出來,跪在月無雙麵前,淡淡的說道。
墨梓蕎一愣,這個黑影是從哪裏出來的,她怎麼一點也沒有發覺?
“知道了,下去吧。”月無雙淡淡頷首,抬袖一揮,黑影又無聲無息的退去,隻是這次墨梓蕎特意注意到,這個黑影閃出了屋子,躲進了蓮花池裏。
墨梓蕎快速的拿出無雙麵具帶上,月無雙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卻沒有說什麼。
剛剛弄好一切後,屋外便傳來了腳步聲,沒一會兒,一陣好聞的香氣傳來,一身白衣的夢便出現在了兩人的眼裏。
她容顏絕色,略微蒼白的臉更是讓她多了一分楚楚可憐的味道。
“無雙,聽說今日來了一位很年輕的煉藥師,可以治好你的傷,就是這位姑娘嗎?”
夢淡笑的說道,目光瞥了眼墨梓蕎,眼底一抹怪異的情緒一閃而過。
墨梓蕎也淡淡的看了眼夢,卻隻是一眼,便轉開了目光。
“嗯。”月無雙淡淡的應了一聲,抬眸看了眼夢,道:“你自己的傷都未痊愈,還是多休息的好。”
“無雙是在關心我嗎?”夢開心一笑,很自然的在月無雙和墨梓蕎中間坐下,然後拿過一個空杯,為自己倒了一杯茶。
墨梓蕎看著她如此自然的舉動,心中閃過一抹酸澀的感覺,卻被她極力壓製了下去。
“這位煉藥師既然連你的傷的可以治愈,那麼能否請她幫我也看看?我最近心口的悶痛愈發的頻繁了。”夢抬眸看著月無雙,柔聲開口。
月無雙看了眼墨梓蕎,見她垂著頭,把玩著手裏的茶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姑娘,請問你能否也幫我看看呢?我前不久受了點傷,吃了不少藥丸效果都不顯著,若姑娘能幫我徹底治好,我幽蓮宮是不會虧待了姑娘的。”夢見月無雙沒有開口的意思,便自己開口說道。
墨梓蕎聽著夢說她前不久才受了傷,心中微微疑惑,玄墨大陸一年,這裏才一日,難道中間真的有什麼誤會?
“當然可以。”墨梓蕎抬頭,淡淡一笑,“請將右手手腕給我看一下好嗎?”
“有勞姑娘了。”夢淡淡一笑,左手提著右手寬大的袖口,將白玉般的皓腕伸了過去。
墨梓蕎伸出手,手指按上了夢腕間的經脈,細細的查看起來,脈象虛弱,到真像受了嚴重內傷的樣子,難道自己之前的懷疑真的是錯誤的?
不覺間,墨梓蕎眉頭緊蹙,手指又用了一分力,同時暗暗輸入內力,順著夢的經脈慢慢的查看了起來。
“可是很嚴重?”月無雙見墨梓蕎蹙眉,沉聲問了一句,卻讓墨梓蕎心口一窒,悶悶的難受了起來。
他是真的很關心這個夢吧?!
“沒事的,都是小傷。”夢立馬開口說道,眸光如水的看著月無雙。
墨梓蕎的內力順著夢的經脈遊走,慢慢的發現,這個夢的心脈絲毫沒有受損的跡象,可她剛才把脈,卻實是受了嚴重內傷的脈搏啊,為何她心脈卻沒有受損?
難道……
難道她是食用了什麼藥丸,故意弄出受了重傷的假象?
一想到這種可能,墨梓蕎便再次仔細的仔細查看了一下她的心脈處,果然發現裏麵有股極為渺小的氣息在旋轉,若是不仔細觀察,還真查不出來。
“沒事,傷勢不重,多休息幾日就好了。”墨梓蕎收回手,淡淡的開口,可說出了話卻讓夢臉色快速的變了變,卻很快恢複了原樣。
月無雙鬆了口氣,夢開口說道:“真是小傷?那為何我幽蓮宮的藥房長老卻遲遲治愈不好我的傷勢,還說著傷勢十分棘手,若是一個不小心,都會留下後遺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