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雲竹公子請恕如霜冒昧的問一句,究竟是誰人受傷,能讓幽蓮宮如此大動幹戈的四處尋煉藥師?”白如霜柔聲開口,美眸微轉,含香的看著雲竹。
“這……”雲竹眉頭微蹙,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墨梓蕎冷淡的站在一旁,看似平靜,心中卻是一點也沒法平靜。
“雲竹公子若是不能說,便不說吧,若是讓雲竹公子為難了,到是如霜的罪過了。”見雲竹不想回答,白如霜淡笑的回答。
“唉。”雲竹歎了口氣,道:“竟然這藥丸要由姑娘來煉製,告訴兩位姑娘也未嚐不可以,其實是我宮的少宮主受了傷,現在傷勢頗重,宮主無奈,才會四處尋煉藥師的。”
聞言,墨梓蕎臉色一白,心中有些悶悶的疼。
“無雙公子真的受傷了?”白如霜震驚不已,繼續道:“看來那個傳言是真的,無雙公子真的是帶傷從傳送陣裏出來,還差點殺了滄瀾弘毅和神獸血瞳……”
白如霜其實是知道月無雙受傷的,她震驚的是月無雙的強大,即便在重傷時刻,也能霸氣到那樣的地步,若不是滄瀾一闋的人及時趕到,隻怕滄瀾弘毅和神獸血瞳就不會是現在重傷在床,昏迷不醒了。
說道滄瀾弘毅,雲竹眼底閃過一抹狠意,和鄙夷,“這滄瀾弘毅真不是東西,竟然趁少宮主隻身一人是去偷襲,若不然,少宮主的舊疾又怎會複發!”
月無雙的傷是混元境界眾所周知的,也因為知道他身受重傷都能如此有威懾力,才讓他在這片大陸有著神一般不可捍衛的地位。
“那他現在的傷勢如何了?”墨梓蕎看著雲竹,眼底閃過一抹擔憂。
白如霜見墨梓蕎竟然追問起月無雙的傷勢,先是嗤鼻一笑,隨後譏諷道:“你倒是管得挺寬的。”
墨梓蕎沒有理她,隻是冷冷的掃了她一眼,便收回了視線,繼續看著雲竹。
雲竹見墨梓蕎如此擔憂自家的少宮主,而且眼底的擔憂是那樣的真誠,難道這個丫頭也是暗戀自己少宮主?
雲竹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立馬說道:“傷勢算是穩住了,隻是……還是很嚴重,若是姑娘當真擔心少宮主,就請姑娘用心煉製療傷藥丸,若能治愈好少宮主的傷,我們幽蓮宮定然是不會虧待了姑娘的。”
“挺嚴重的……”墨梓蕎蹙眉,雲竹都說嚴重,那師傅的傷勢看來是真的很嚴重吧。
沉默的小片刻,墨梓蕎再次問道:“那他體內的寒氣可是壓製住了?”
“姑娘怎知我少宮主寒氣侵體?”雲竹眸子驟然一曆。
眾人都知道月無雙體內有傷,但都不知道他究竟是什麼傷,而知道月無雙體內有寒氣的,就連幽蓮宮都隻有極為少數幾個人知道,這個丫頭又是怎麼知道的?
難道她來幽蓮宮是別有用心?
白如霜嗤笑出聲,冷聲譏諷道:“看來你還真是別有用心啊,這少宮主體內的傷勢如何,外人是誰都不知道的,你一個臭丫頭竟然知道,隻怕來這幽蓮宮也是居心不良吧?”
白如霜早就想趕走墨梓蕎,如此一說,到真讓原本臉色就變的雲竹更是犀利至極的看著墨梓蕎。
墨梓蕎眼神一冷,微微一眯,危險的看了眼白如霜,白如霜不以為意,嘲諷一笑。
墨梓蕎心中已經記下了白如霜,有朝一日,她定然要好好收拾收拾這個賤女人。
“雲竹公子誤會了。”墨梓蕎收回視線,看著雲竹,淡淡的說道:“隻是昨日煉製藥丸的藥材都是火屬性,我才猜測這藥丸是用來抑製體內寒氣的,我想昨天藥材的屬性,是所有煉藥師都該知道的吧?”墨梓蕎說道這裏,目光不免冷冷的看了眼白如霜。
白如霜微微一愣,臉色乍白乍青的,她萬萬沒有想到,這個臭丫頭如此牙尖嘴利,如此一說,不僅化解了她剛才的話,更是反將了她一軍,當真是狡猾至極的丫頭啊。
果然,雲竹聽墨梓蕎一說,臉色當真是好了,當下拱手道:“看來是雲竹多心了,姑娘如此心細,看來少宮主的傷勢是有望了。”
“無妨,隻是,若要完全治愈少宮主體內的傷勢,隻怕要我親自去看看才行,這樣我也好更好的對症下藥。”墨梓蕎淡淡頷首,趁機提出見月無雙的要求。
白如霜臉色一變,快速的說道:“少宮主身份尊貴,豈是你這個卑賤丫頭可以見的?”
墨梓蕎似是沒有聽到白如霜的話,隻是緊張的看著雲竹,若是他能答應,她便可以見到月無雙了。
“這……”雲竹有些為難,但想想墨梓蕎的話也不是並無道理,“這個雲竹沒法做主,不過我會稟報少宮主的,若是他同意,自然也就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