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歡墨家,本皇子要帶她回去,你讓開。”北上淺易冷冷開口,目光冷然的看著墨於正,讓他有些尷尬。
“易兒,這丫頭是墨家的人,你將她給墨老先生吧。”北上無涯適時開口,身形一動,也來到了兩人身側。
“她不是,她不喜歡墨家。”北上淺易木然開口。
他記得,她說過,她在墨家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所以,不管如何,他都不會將她交給墨於正。
“易兒!”北上無涯蹙眉,墨於正原本臉上的笑容也再也掛不住了。
“爺爺,不管如何,我不會將她給任何人,她受傷了,給別人我不會放心的。”
北上淺易淡然開口,語落,不在看眾人,抱著墨梓蕎,背後的骨力羽翅一展,立馬飛上的高空,眨眼就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裏。
留下一臉震驚的眾人。
北上無涯愣愣的看著北上淺易遠去的背影,幽幽的歎了口氣。
看來這次,他的寶貝孫子動真心了,不然,也不會如此護著這個丫頭。
畢竟,這個丫頭當眾給了他一紙休書。
而北上淺易又不是普通人,他出生皇族,這樣的恥辱都能放下,隻能說明,他真的很愛這個丫頭。
墨於正看著北上淺易離去的方向,沒有說一句話,隻是,犀利的目光幽暗至極,眸底深邃,讓人很難猜測到他此時的想法。
這裏的每一個人都沉寂在自己的思緒裏,絲毫沒有發現,在不遠處的一個廢石堆後麵,閃過一片紅色的衣角。
墨梓顏冷冷的收回視線,想著剛才北上淺易抱著墨梓蕎說的那一番話,她原本就陰寒的眸子更是如淬了毒的蛇,讓人遍體生寒。
她剛才一直站在這裏,她其實是和黑衣人一起過來的,遠遠的目睹了剛才發生的一切,她沒有想到,二皇子竟然承認愛這個賤人,愛到可以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
可是,他怎麼可以去愛那個賤人?她才是最愛他的那個人,她不準許他去愛墨梓蕎那個賤人!
他隻能是她的。
隻能是!
墨梓顏憤憤的邁步離開,原本的美豔的臉此時扭曲至極。
北上淺易應該愛的人是她,墨梓蕎那個賤人憑什麼跟她搶?
敢和她搶,她定然要讓她付出慘痛的代價。
想著已經離去的月無雙,墨梓顏驀然的陰笑出聲,那個強大的男人已經離開,而墨梓蕎又成了廢物,她不需要急,她有的是時間慢慢收拾墨梓蕎那個賤人!
嗬嗬……
北上淺易慌忙的抱著墨梓蕎回到了府邸,大管家遠遠的瞧見他抱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回來,心裏一驚,立馬迎了上去。
“二皇子,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快去煉藥公會請文會長過來,拿著本皇子的手諭過去,不管如何,定要將人給本皇子請過來!”
大管家剛剛說了一句話,便被北上淺易冷漠有急切的聲音打斷,而在他說話的同時,他已將大步抱著墨梓蕎進了自己是臥房。
大管家聽聞北上淺易要他去請煉藥公會的會長,心中一驚,不免目光朝著他懷裏的血人看去,他到要看看,是什麼人,讓一向冷漠如冰的主人如此重視。
啊!
當大管家的視線落在墨梓蕎的臉上是,他不免震驚得睜大了雙眼,低低的驚呼了一聲。
怎麼會是這個丫頭?!
二皇子為何會抱著這個丫頭回來,還是一臉急切,他不是應該恨這個丫頭嗎?!
“愣著作甚?還不快去請人!人若是請不到,你也別回來了。”
北上淺易驟然回眸,看著怔愣當場的大管家,眉峰一蹙,冷喝出聲,嚇得大管家立馬回神,連忙應了一聲,急切的朝外走去,去請人。
北上淺易小心翼翼的將墨梓蕎放在了自己的黑色大床上,看著她一臉蒼白,即便是睡著也痛苦的皺著眉頭,不免心疼,抬手,輕輕的替她撫平微蹙的眉頭。
“蕎,沒事了,你不要怕,我會保護你的,沒事了……”
北上淺易柔聲開口,低首,薄唇輕輕吻上了墨梓蕎鬢角的發絲。
北上淺易命丫鬟準備了熱水和幹淨的衣衫,他將毛巾打濕,輕輕的替墨梓蕎洗去了臉頰上的血跡,然後在拿出上好的治愈藥粉擦上。
他一下下,細心又小心的擦拭著,生怕弄疼了她,等處理好臉頰上的傷口,他便糾結了。
畢竟男女授受不親,墨梓蕎傷在腹部,若要處理傷口,必然要褪去她的衣衫,這樣未免會毀了墨梓蕎的名節。
左思右想,北上淺易還是決定讓丫鬟替墨梓蕎清洗傷口,在替她換上幹淨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