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梓蕎臉色蒼白,渾身被冷汗打濕,被血跡打濕的衣服貼著皮膚,難受至極。
這時,北上無憂伸出手,就欲抓住她,墨梓蕎身子一側,堪堪躲過,可是她本就虛弱的身子一歪,直直的朝著懸崖下墜去!
“該死!”北上無憂咬牙低咒,探出身子往懸崖下一看,哪裏還有那抹嬌小的身影!
墨梓顏冷笑,玉南風說:“這丫頭就這樣···死了?”他不敢相信,剛才還一臉倔強的丫頭就這樣死了?
北上淺易沒有說話,漆黑幽暗的眸子盯著墨梓蕎剛才站過的地方,木然至極,他突然開口,聲音如常冷冽,他說:“走吧!我們該回盛京了。”說罷,他邁步,轉身朝山下走。
墨梓顏和玉南風快速跟上北上淺易,北上無憂恨恨的看了眼懸崖下麵,也跟了上去。
懸崖下麵的岩壁上突出一顆石樹,而石樹下方有一塊突出來的岩石,岩石上,躺著一抹嬌小的身影,她麵部朝下,漆黑的長發淩亂的散開,將她的臉遮得嚴嚴實實。
半響,那抹身影艱難的動了動,難受的悶哼了一聲,後背的血流得更急了,似乎要將她身體的血液流幹殆盡。
隻是讓人奇怪的是,她周身竟然沒有沁出血液,她流出的鮮血轉眼間就消失了····
墨梓蕎隻覺渾身猶如被碾碎了一般,沒有一處不疼,後背好似被生生扯開,然後又迅速的愈合,然後又被扯開,如此不斷的循環,即使受過各種殘酷訓練的她也堪堪忍受不住。
她能感覺後背處有什麼東西在胡亂竄動,滾燙滾燙的,墨梓蕎知道,她生命在消逝,她是死過一回的,這種感覺並不陌生,隻是這種等待死亡的恐懼讓人煎熬。
她虛弱的喘息,臉色青白得可怕,好似她身體的血液真的已經流盡了,她的意識在潰散,墨梓蕎咬牙,硬是集中自己的精神,保持頭腦清醒。
“嗬嗬···還真是個堅強的小家夥!”意識裏突然竄出一個邪魅至極的聲音,墨梓蕎神色一凝,銳利的眼眸轉動了一下,可是連個鬼影都沒看見。
難道我剛才已經開始出現了幻覺?
墨梓蕎這樣想著,那個邪魅的聲音又再次響起:“你沒有出現幻覺,我的確在說話!”
“你是誰?怎會知道我心中的想法?”墨梓蕎聲音沙啞,虛弱至極,她警惕的轉動眸子,想找出說話的人。
“不用找了,我在你身體裏,你看不見我的。”
那個聲音再次響起,這次似乎帶點飄渺,好似這個聲音離她很遠,墨梓蕎冷聲道:“能在我身體裏的隻有鬼!”
“嗬嗬~”那個邪魅的聲音輕笑,然後說道:“鬼?也可以這麼說,因為我並不是人類,至於我為什麼會在你的體內,就連我也不清楚,我已經在你身體裏麵待了7年之久,隻是一直無法蘇醒,剛才我感覺到你的生命在流逝,我奇跡般的蘇醒了!”
墨梓蕎心中思緒飛轉,7年之久,不是墨梓蕎五歲的時候嗎?這聲音說感覺到我生命的流逝所以蘇醒,那麼墨梓蕎前不久剛一命嗚呼,他為什麼沒醒?
那聲音似乎能看穿墨梓蕎的心,她思緒剛落下,那道聲音再次傳來,他說:“我一直在你的體內,你原本不屬於這個世界,這個身體也不是你的,那場爆炸過後,你的靈魂來了這裏,而我也跟著你來了,然後進入了這個身體。”
“你想問我為什麼那場爆炸中你也有生命危險,但我為什麼沒有蘇醒嗎?”那個聲音自顧說道:“我在你體內意識一直是清醒的,隻是無法和你溝通,那場爆炸我並沒有感覺到你的生命在流逝,而且今天之前,我也不知道我到底何時才能蘇醒。”
“你叫什麼?”墨梓蕎問,聲音低得如蚊子叫。
“魂鬥!”那個聲音傲氣的說了兩個字,似乎很自豪。
墨梓蕎張了張嘴,還未發出聲音,身體便痙攣起來,然後她感覺背部有一股蠻勁,從她的背部順著她經脈開始在她體內亂竄。
“糟糕!你背部壓製力量的禁咒開始破裂了,那禁咒的力量太強大,你身體太弱,更本受不住,現在隻能看你的造化了,你集中精神力,照我說的做,意識入靈海,找到那股力量,然後用精神力控製住它,在將那股力量引入後背脊骨處,然後馴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