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手想打下去,卻被慕容秦思一把擋住。他頭發上還滴著水,高大健魄的身子隻裹著一條浴巾,看著躺在床上臉色嫣紅的女子,任是誰恐怕也會產生聯想。
慕容婉兒咬著小巧的嘴,海藻般的頭發一甩,摔門而去。
陸美麗尖叫了一聲,自己何時置身在一個陌生男人的房間裏麵?她掀開被子,看見身上還穿著衣服這才放心了許多。
她從被窩裏爬出來,“你是誰?”眼睛裏充滿了敵意和防備。
慕容秦思覺得有點可笑,眼前這個慌亂的女人,一點不像是昨晚那個風情萬種的女人,突然覺得這個女人還真是有點興趣了。
“我說大姐,你自己喝醉了酒,往我車裏鑽,我也是一個男人,當然不會抗拒一個自動送上門來的女人!”
“變態!”陸美麗怒視著眼前這個無視她存在的男人,居然在她的麵前脫下那最後的遮掩。
朦朧中,她記起了自己喝了很多酒,然後就和一個男人說了很多話,然後。
“你穿好了沒有!”當她回頭時,卻沒有看到人影。
她隨便弄了幾下,下樓去了。
“真是奢侈!”她心裏暗罵道,雖然她不不缺錢,可是也不會這樣糟蹋錢。
白色的大理石的雕築,雕刻著精細文理的烏木桌子,和一整套貴妃沙發。放眼望去簡直就是王公貴族的堡壘。
她甚至不敢走在上麵,地麵上倒影出自己的樣子,簡直就是一個女鬼。自己被自己嚇了一跳,落荒而逃。
這裏是郊區,雖說是郊區,還不如說這裏就是有錢人住的地方,清一色的小洋房,裝飾典雅自然,複古的顏色隱沒在翠綠色的樹木中。清幽的流水,帶著花的芬芳穿梭在翠綠色的草坪旁邊。
昨天晚上就像是一個夢,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千尋覺得渾身疼痛難忍,全身就像是被拋進一個大火爐,她拚命想避開,卻一直避不開。
眼皮仿佛千斤重,她拚命睜開眼睛,朦朧中覺得這一切有點熟悉。
黑白相間的被子,黑白相間的窗簾,黑白……
她猛然記起,昨晚是陸城帶自己回來的。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任何讓自己牽掛的東西,即使你身在你最想呆的地方,仍然讓人覺得這個世界沒有任何意義。
她掙紮著站起來,不知道是碰到了桌子上的東茶杯還是什麼,嘭的一聲,打破了本來的平靜。
“哎呀,千尋,你總算是醒了!”
“吳媽!”看著眼前這個和藹的老婦人,千尋莫名的想哭。
“誒,孩子,你知道你已經睡了整整三天了!”吳媽一邊擦著眼淚,一邊笑道說:“我幫你燉了香菜黃魚湯,你這孩子,才離開一個多月,就瘦成這樣,看著就讓人擔心!”
她看了看四周,沒錯,這就是陸城的房間。整個房間充斥著他的味道,淡淡的薄荷香水味夾著他身上獨有的男性氣息。
她喝了幾口,問道:“陸少爺去哪裏了?”
吳媽歎了一口氣道:“這些天少爺遇到了麻煩,可是還是每天回來看你,你昏睡的這幾天,他幾乎沒有合眼,晚上一直守著你,一大早就出去了!”
她心裏咯噔一下,是不是因為他的身世問題。那天在電視機上,被問到關於他身世的問題就忽然中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