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一團迷亂。
塵土飛揚中隻聽到胖燈不斷見叫喚的聲音。
“小主人你在哪裏?”
“小主人你沒事吧?”
“小主人——吱!”胖燈感覺自己被一隻大手抓住,不由發出驚呼。
“別吵。”淩風說道,“你家主人在那邊。”說著帶著倉鼠往右邊方向過去。
走近了依稀可見一個大水缸懸在半空,胖燈的眼睛頓時亮了,從淩風手裏逃出去:“小主人,小主人!”
嘶,小家夥爪子倒挺利。淩風不理會手背的兩道抓痕,朝著水缸走去。
到了跟前才看清,水缸是由人抱著頂在半空中,而不是自己懸空的。抱著水缸的正是靳飛魚。
淩風問:“你這是在幹什麼?”
靳飛魚張嘴:“我……”
“咳咳咳。嗆死我了。”黑子和瘦猴跟著出現,兩人對著舉水缸的靳飛魚頓了下。
“嗬,大力士啊。”黑子感歎。
瘦猴看了眼周圍的灰土,皺眉:“什麼都看不清。”他對身邊的黑子喊,“幫忙。”
“好。”黑子應聲,腳下一個甩動,卷起一陣風,那些灰土被勁風帶到一邊角落。
視線清明後,院子裏的狼藉變得很顯眼,坍塌的牆體,滿地的碎石灰土,以及角落裏那個還舉著水缸的年輕人。
淩風看著塌牆,頭皮一緊。
基地原來是沒有牆的,為了增加隱蔽性,陳領隊給了一點錢讓他們築牆,那時候正值過年期間,淩風三人都急著用錢,陳摳摳又拖著不給傭金,於是他們就挪用了一點築牆錢。
這幾年風水雨打,牆體偶爾有破損,三人第一時間處理,就這麼縫縫補補瞞了下來,沒想到實習生一來就毀了整個豆腐渣工程。
“咋咋呼呼,讓不讓人睡覺了……”陳領隊走出來,滿臉都是被吵醒的不悅。
不能讓陳摳摳發現塌牆的秘密,要甩鍋。淩風和瘦猴第一時間這樣想。
隻有黑子樂嗬嗬的:“領隊,你醒了啊,快來看,我們招的實習生多厲害,他能把大水缸舉起來。”
陳領隊看過去,靳飛魚果然抱著水缸站在那裏,“不錯,除了跑得快你又多了一個力氣大的優點。”
他對黑子點頭:“你們這次辦事靠譜。”
沒想到居然能得到誇獎,黑子更得意了:“那是,飛魚這孩子底盤賊穩,你看看這牆都整塌了……”
淩風和黑子一起翻白眼,這個白癡。哪壺不開提哪壺。
瘦猴立刻說:“飛魚,你練功也要注意一點,把院子弄得亂七八糟,那牆都被水缸壓塌了。”
淩風緊跟上:“你雖然是個免費實習生,但損壞基地裏任意東西都要賠償的,這一點,我們幾個都一樣。”
“小主人會賠的。”聽到他指責,胖燈忍不住維護主人。
本來想表現能力,沒想到沒把握好,拆了人家的牆。靳飛魚既慚愧又丟臉,他把水缸放下來。
“領隊,損壞的牆我會負責的。這次是我魯莽了,很抱歉。”
黑子傻乎乎的:“賠什麼不用賠,那牆本來就修修補補好幾年……哎呦,猴子,你掐我幹嘛?”
黑子憤怒地瞪眼,瘦猴心裏罵,掐的就是你。
淩風走過去,攬住黑子的肩膀拍了拍,一邊對陳領隊說:“領隊,飛魚是個新人,這次就算了吧。”
瘦猴說:“可是看牆體的破損程度,隻怕光修補塌掉的部分不頂用,估計要整麵牆都拆了重修,這可是一大筆的費用啊。”
懷疑的目光投向靳飛魚,他有錢麼。
錢,靳飛魚還真是沒多少,他家老頭子沒正經工作,早年的積蓄也被用來給靳飛魚做心髒手術了。
不過一人做事一人當,他弄壞了東西自然會負責,隻是瘦猴的態度讓他不舒服,還有那個淩風,總覺得他們希望自己走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