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初來乍到(1 / 2)

神秘而幽遠的古老祭歌響徹天際,史前密林裏的飛禽走獸匍匐在地。靜謐的隻剩聲調時高時低的祭歌,詭異的令人心悸。偶爾掛過樹梢的風,都能使獸類打個莫名的寒顫。危險前最後的寂靜,源自本能的恐懼!

相距密林數千米處,祭祀的人圍成了九圈。由外至裏範圍越縮越小,從老年到青壯年到兒童,男女各占一半。陰陽相調,手拉手跳著奇異的舞,唱著怪異的歌。他們圍著的中央是一座大鼎。

大鼎泛著赤紅的光,流動的光澤像奔騰了幾千萬年的血。鼎身直破雲霄,沒有人能說清楚鼎有多高。來自本能的恐懼感,就是源於這座赤紅色的鼎。人們盛大的祭祀數百萬年才會出現一次,人類先祖托夢為子孫祈福。祭鼎就是為了普照福澤,他們都說這是神的指引!

“慕雪,你不要太過擔心了。我們的易兒受了先祖福澤的普照,一定會化險為夷的。”一個俊朗的男人緊緊握著他妻子的手柔和的說著。“可是我們的祭祀不是出問題了嗎?易兒恐怕不能受益,隻怕還會有損啊!”女人的聲音帶上了明顯的哭腔。話雖如此,但男人眼底的焦急和掩飾不了的黑眼圈,都透露出他不安的心境。

男人叫許冉,是一個沒落世族的族長。口中的易兒是他與結發妻子安慕雪,生下的第一個兒子,當然這也是最後一個。許氏一族數百年前受到神秘詛咒,族長一生中隻能擁有一個孩子。可誰知安慕雪在臨盆時,許宅卻遭到了神獸的侵擾。安慕雪受到驚嚇導致難產,許易錯失了接受先天鼎氣的洗滌。所以無法令鼎氣入體,彙聚成最重要的鼎胎。這是修煉路上的大忌!

換句話來說,許易形同凡人,再也無法修煉了。“難道我許氏一族氣數已盡?我許冉愧對列祖列宗啊!”許冉抬頭望天,眼角泛紅。在心底長歎了一口氣,路在何方?雖然知道即使是參加了祭祀活動,接受了先祖賜予的福澤。許易也不過是能多熬幾年,但畢竟是唯一的孩子。希望渺茫,沒人提出放棄。

記憶想斷了片一樣,換身酸痛乏力。許易隻能記住緊急的刹車聲,倉皇逃避的黑影和在地上蜿蜒曲折的鮮血。地獄的曼陀羅開得妖豔,這一瞬間,死亡隻是近在咫尺。接下來隻剩大片片的白霧,身體好像在慢慢騰空,有人在唱著古怪的歌。許易用盡全力睜開了眼睛,這是哪裏?想抬起手來摸索一下,卻發現是一截肉乎乎的小手。這到底是怎麼了?

想睜眼在看清楚周圍的環境時,卻發現自己被未知的力量拖到了雲層之上。入眼的隻是一幅幅繁複,令人不禁發自內心的尊崇感的圖紋。可是這像霧裏看花,剛剛還記得很清晰。再過幾秒卻越覺得模糊,連記憶都發生了變化。給人生生的無力和挫敗感。這是哪啊?有光不時拂過許易,通體暖烘烘的。對周圍的感知變得敏感了許多,生機在體內蔓延過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