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現在一去縣城公社開會,胡支書恨不得把自己的腦袋縮到褲襠裏,太丟人。
胡支書帶著祁陵來到胡三川的家裏。
胡三川正在家裏養傷,看到祁陵進來,心裏緊張,但表麵強作鎮定。
那晚上最大的不妥之處,就是扔掉了獵槍,要不然也不可能找到他這裏來了。
“祁隊長,你好,有什麼事情啊?”胡三川心翼翼,祁陵來過胡家村好幾次,所以胡家村的人幾乎都認識祁陵,所以一上來稱呼祁隊長,祁陵也不奇怪。
祁陵看了看四周,問道:“一月二號晚上,也就是大前夜裏,你在哪裏?”
祁陵也不耽擱時間,直接問道。
胡三川想了想道:“那夜裏我想在後山被一直野豬追,掉到了一個陷阱裏。可能是我坐在地上,焐熱了一條毒蛇,咬到了我的胳膊,整條胳膊都麻了,便知道是毒蛇,於是我就用刀砍斷了胳膊,保住命。”
“那你的獵槍呢?”祁陵問道,盯著胡三川的眼睛。
“當時想著自己快要死了,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爬了上來,斷了胳膊,趕緊下來找大夫。”胡三川道,“我的獵槍也不知道丟在什麼地方了。”
“那你最近在山上打獵,有沒有碰到陌生人”祁陵問道,這個胡三川的頭頭是道,很有道理的樣子,但仔細想想,並不符合邏輯。
胡三川想了想,另一隻沒有受傷的手,往床上一拍,道:“看到過,一個個子比較矮,另外幾個個子很高。”
“他們有槍嗎?”祁陵問道,盜墓賊手裏定然是有槍的。
“有。”胡三川道,“一看他們有槍,而且還要好幾個人,我就沒敢上前,躲起來了。”
“那是在什麼時候,什麼地點?”祁陵問道。
胡三川想了倆,道:“大前的下午,那時候我正在下套”
“你身體現在還好吧,可以帶我們去你掉下的陷阱看看嗎?”祁陵問道,嚴肅地看向胡三川。
胡三川苦笑,道:“祁隊長,我想也帶你去,可是你看看,我這胳膊,我這腿,不能爬山,上不去啊!”
祁陵點點頭道:“那好吧,我也不會強人作難。沒有問題的話,請在這裏簽上你的名字。”
“不會寫名字,按手印行不?”胡三川問道,大老粗一個,誰會識字啊!
“行!”祁陵道,拿了印泥,胡三川用剩下的一隻手按了手印。
大約半個時,祁陵就從胡三川家裏出來了。
“祁隊長,我覺得胡三川在謊。”老吳道,“冬了,就算挖陷阱也是白啊,誰會大晚上去挖陷阱啊!一夜在後山,他就不怕被凍死啊!”
“是啊,隊長,我也覺得那個人有問題。”陳道,“即使他是獵戶,跟我們話很鎮定,像是事先就想好了一樣。”陳道,覺得十分蹊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