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婼昕聽到這裏,馬上插話道:“你們快別在這謙虛了,其實我這次來你們這裏,還有另外一個原因的!”“另外一個原因!?”眾人異口同聲道,唯有那南宮花相對鎮靜,試探的問了一下“是不是伴身聖獸的事啊?”白婼昕大吃一驚,說道:“你怎麼知道的?”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軒轅長空終於說話了:“我還在奇怪,南宮師妹為何會突然來我馭魔山,原來是要去那招搖山之陰啊!”眾人齊看向南宮花,南宮花喝了一口茶,答道:“是的,家師說,畫符上下十二弟子,唯獨隻有我還未曾身隨一聖獸,還說馭魔的二位師兄應該已經快到了請獸的時候,便吩咐我來這裏與二位師兄彙合,一同前去畜生之道。”長空又說道:“那這位白婼昕仙女姐姐一定是應了家師的請求,前來通知我們請獸一事的嘍?”白婼昕聽罷一笑,道:“不愧是大師兄,真聰明啊!軒轅爺爺教我來有兩件事,一件事是讓我帶著我爺爺所製的恢複元氣的藥,來給諸位療傷;另一件就是傳令讓二位即日啟程前往招搖山。”
這伴身聖獸是七護守身份的象征,當七護守中任何弟子能夠獨擋一麵的時候,都要前去畜生之道請得一隻神獸終身相隨;長空聽聞此事心中多有愧疚,因為長空不覺得此時的自己能夠獨擋一麵,兩次危難都是他人相助才能脫險,想到這裏又覺得愧對在坐各位,更是愧對姬苒夷,便暗自下定決心,下一次,必將由自己的力量排難除險;就在長空思緒萬千之時,夏侯剛在一旁突然哭了起來,白婼昕更是嚇了一跳,怎麼也想象不到,如此剛烈的九尺大漢竟然會哭?隻聽那夏侯剛哭道:“諸位兄妹,你們去吧!我會在這裏先替你們照看好馭魔山的,雖然我也想一同前去,可是請獸之事,隻有護守的族長說才能去呢。南宮師妹,想不到才剛見你沒幾天又要分別了。”南宮花聽罷,眉頭一挑,這回沒有鄙視的白眼,氣呼呼的說道:“我們是去請獸,又不是去送死,多不吉利!每次看見你的最後一次你都是在那哭,真惡心,還不快給老娘閉嘴!”眾人全被南宮花的氣魄嚇到了,紛紛把嘴閉得嚴嚴實實,夏侯剛頓時像個小孩一樣,雖把嘴閉上了,卻抽泣不止;白婼昕突然想到一件事一樣,說道:“這位夏侯莽漢,哭什麼啊,你也可以一起去的啊!”夏侯剛聽完,忍不住還是哭了,抽泣的說道:“你有所不知.....隻有我師父同意了......我才能去.....不然......這是犯了大忌的......”白婼昕笑道:“軒轅爺爺說,是你師父托他轉達的!”“我師父轉達的也......”夏侯剛話說一半才反應過來,馬上破涕為笑:“真的?”白婼昕笑著點點頭,夏侯剛馬上對南宮花說:“太好了南宮師妹,我們又能在一起了!”這次南宮花便又是給了他一個白眼“嘁”了一聲。
此時已經到了春夏交替之時,恰巧剛經過一場春雨,馭魔大寨之外早已陽光明媚,暖暖的日光曬的連那清風都愈加溫熱,一陣清風吹進馭魔大寨支開的竹窗內,夾雜著新雨的芬芳,拂動了白婼昕的衣裝;白婼昕稍稍正了一下身子,表情略顯嚴肅起來,說道:“動身之前,小女有問題三則要代我的爺爺——觀全仙人來問,爺爺說,隻有大家懂得各種因由,方可動身。”天佑說道:“願聞其詳。”
“一則,此次諸位前去畜生之道,可知有什麼危險否?”眾人心中均不知曉,都閉口不語,隻有夏侯剛毫不猶豫的說道:“妖魔鬼怪都不再話下,區區幾個畜生又能怎樣?”白婼昕有話想說,卻變為甜甜一笑,繼而又問。
“二則,諸位可曾疑惑,為何那魔道妖道,偏偏每次都想著首先要除去人道之決與人道之力?”長空略微思量一下,說道:“莫不是因為百年前我人道之主黃帝軒轅有熊氏,擊敗他魔道的蚩尤才懷恨在心?”白婼昕還是沒有回答對否,繼續追問。
“三則,當日蚩尤大魔的道行遠比軒轅有熊要深,力道與骨虛更勝之,更何況決戰之時,蚩尤已經手握六道決中四決,為何還會戰敗?”此時眾人已是啞口無言。
又一陣清風輕拂而來,拂過仙子的秀發,仙子捋了一下耳邊的鬢發,輕聲說道:“說完這些,我便要回仙道,由於六道各不相同,其實我並不該幹涉人道之事,隻是此次妖道襲來實屬馭魔滅頂之災,既然妖道在其中,我便受軒轅爺爺的托付前來解圍;後麵就是你們去畜生道之事,我實在不便相隨了。”軒轅天佑聽罷略顯失望,說道:“哪裏的話,多虧婼昕你此次前來救我馭魔,來日方長,以後但凡有我馭魔能出力之處,但說無妨。”白婼昕嘴角微微上揚一絲接著說道:“那好,要說這三則原委,就要從那盤古開天以後,六道之力所繁衍的‘六道生克之理’來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