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戴徳在喝下一杯酒後,仿佛不經意地說:“顏洛詩,我要回國一趟。”
“回法國?”顏洛詩詫異。
她不是不知道,三年前戴徳脫離了家族後,帶著安東尼和她一起去美國獨自打拚。
如今他們擁有的一切,都是戴徳帶領著他們自己努力的成果。
顏洛詩以為戴徳不會再輕易的回歐洲了。
沒有想到——
“我父親去世了。”戴徳落寞的解答了她的疑惑。
顏洛詩無話可說了,她原以為戴徳隻是精神狀態不太好,沒想到家裏出了這麼大的事情。
戴徳無奈的說:“我這次回去,除了操辦父親的葬禮,還可能會接手家族事業,這段時間公司就交給你跟安東尼了。”
“我知道,你放心的去吧。”顏洛詩認真的點頭。
接下來的時間顏洛詩工作很忙,因為老板戴徳去了歐洲,於是把很多工作分給了她和安東尼,她和安東尼便忙得有點昏天暗地。
即使工作忙碌,顏洛詩當然也沒有忘記寒冰澈那邊的事情。她努力這麼久,就是為了能夠有一天光明正大地站在他們父子麵前。
顏洛詩唯一慶幸的是,孩子的父親寒冰澈還算說話算話,那一晚之後,他們由於各自的忙碌再沒有發生過什麼關係,不過寒冰澈也約定了周末會帶孩子出去玩,請顏洛詩作陪。
顏洛詩在昏天暗地的工作中,唯一期望的也就是周末了。
她想起兒子對自己明顯冷淡的態度,笑了下想沒關係,一切可以慢慢來的。
對於寒冰澈,顏洛詩覺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一點似有若無的東西,那是關係到她後續是否能夠成功的關鍵。
周末,遊樂場。
顏洛詩和寒冰澈站在不遠處,看著兒子在摩天輪上歡快地尖叫。
一向沉默寡言看似無情無緒的寒禦冬竟然笑得開懷,這就有點讓不遠處看著的兩個大人感到不可思議了。
寒冰澈自己蹙著眉解釋說:“他很少出來,對外麵的世界不太了解。”
顏洛詩冷笑了聲:“一直生活在豪門別墅裏,你當他是籠子裏的小鳥嗎?”
寒冰澈有點無奈:“我也不清楚,不過有些事情可能也是沒有辦法的,畢竟他是我的兒子,必須要為他的安全著想。”
顏洛詩轉首看向寒冰澈:“你覺得他現在過得幸福嗎?”
寒冰澈沒想到顏洛詩竟然問出這樣的問題,看了她一眼後,想了想說:“應該幸福的吧,周圍所有人都寵著他,他幾乎可以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應該?
顏洛詩苦笑了下,無奈地望著寒冰澈:“寒冰澈,這三年來,你在公司的時間有多少,回家的時間又有多少,你出差的時間有多少,在家裏你陪著他的時間又有多少?”
她抬起頭,望進他的眼睛裏:“你對自己的兒子,又了解多少?”
寒冰澈被問到語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