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澈的唇邊揚起好看的笑容，黑眸像是星光般明朗，抵著她光潔的額頭與她近望著說。
“是，你也就是這一點還做的勉強可以。”
顏洛詩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其實她剛剛也是脫口而出，心裏所想的，哪有那麼多的計較呢。
寒冰澈摩沙著她的長發，陣陣清香入鼻，不禁長歎一聲，然後低聲道：
“顏洛詩，你懂得的，就像是你麵對齊澤衡一樣，雖然你們已經分手了，但他對你的情感一如既往，你也知道，可是你也無法將他劃分為陌生人，對不對？”
顏洛詩聽到寒冰澈的話，心裏軟軟的，像是被什麼東西用力撞了一下。
“嗯，我知道，也理解，其實我剛剛說出來也就是小小的發泄一下。”
顏洛詩點了點頭，順勢依偎進了寒冰澈的懷中，雙手輕輕的環上他結實的腰身，腦袋輕輕的貼在他的胸膛上。
“每個人活在這個世界上，並非隻有‘愛’這一種情感，其他的情感也同樣的彌足珍貴。”
顏洛詩目光慢慢的凝聚在一點，聲音也顯得異常的肅然。
說完這句話之後，她倒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卻發現摟住自己的人身體僵硬了起來，隨即她聽到寒冰澈雖然聲音略顯遲疑，卻似乎在故意拖長著語調，而且不疾不徐。
“你的意思是，你愛……我？”
原本隻是隨口一說，可是被寒冰澈這麼一問，顏洛詩咬住了唇瓣，頭頂的兩道灼熱的目光又太犀利，隻好匆匆的一點頭。
嗯，是愛的。
不愛的話，就不會在他報複的時候，那麼心痛難忍，不會那麼決絕的想要逃離開他，隻為了想終結他的仇恨。
不愛的話，不會為他偶爾的一個小動作或者一句話而迷失自己。
可是愛是愛，恨也是恨。
就算她承認自己愛上了他，也不會停止仇恨。
因為那是他欠自己的。
而她一直是一個有仇必報的女人，不會因為愛情就忘記了他對自己曾經的折磨跟羞辱。
所以即便是愛了，她也要報複回來。
“怎麼不出聲了？我剛剛問你的話你怎麼不回答我？”
寒冰澈可並不打算輕易的放過她，粗糲的長指將她的下顎執起，灼熱的追問著。
“我剛剛都回答了。”
顏洛詩的聲音裏有些煩躁，有些悶悶。
剛剛她都已經點頭了，而且她也敢確定，他看見了。
“你什麼時候回答了？我一直豎著耳朵，可什麼聲響都沒有聽見。”
寒冰澈緩緩地揚起了唇角，笑得淺淡卻意味深遠。
顏洛詩皺眉，不動聲色的凝睇著他，半響之後才恍然大悟，原來這男人是在誘惑著她說出那三個字。
“我剛剛都已經點頭了，你也看到了，不許裝蒜，倒是你，你怎麼不說，你也應該說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