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擔心,我沒事。”寒冰澈單手支在身後,剛想用力支撐起自己的身體,陡然牽動背脊上那處傷痛,一陣鑽心地疼麻痹了半片背脊。他緊緊地咬住牙根,臉色都白了。
“寒冰澈!”顏洛詩扶住他的身體,急得到處張望,看滑雪場內是否有醫護站的標誌。
“老婆,我需要你……”
“什麼?”他的一聲低吟,讓顏洛詩立刻心尖一顫,低下頭貼近他,“你要我幫你什麼?”
“啾”一記偷香,寒冰澈吻了吻她的唇角。
顏洛詩愣了一下,陡然反應過來,一拳頭砸在他胸口:“寒冰澈,你耍我?你到底沒有受傷?!”
沒有受傷才怪!
寒冰澈被她突然的襲擊,弄得胸口一震,牽動悲傷的傷處,他連連咳嗽了幾聲:“你想謀殺親夫啊?”
“誰讓你耍我!”
“我真的受傷了,隻不過自己走到醫護站的體力還是有的。”
顏洛詩心裏又惱又擔心他的傷勢,氣呼呼地哼了一聲,終究還是心軟擔心他,伸手攙住寒冰澈:“我扶你去醫護站檢查一下。”
“好。”他喉嚨中逸出一絲痛而愉悅的笑音。
寒冰澈的確撞傷了,因為剛才撲過去救顏洛詩當了她的人肉墊子,兩個人的重量壓在背脊上,又重重地撞在藏在淺薄積雪下麵的暗石上麵。
脫下滑雪服檢查的時候,顏洛詩清晰地看見他的背部,紅腫了一大片。
她不禁心疼起來,又想起剛才以為寒冰澈耍她而生氣地捶了他一圈,不禁懊悔起來。
滑雪場內設有醫護站,值班醫師正在為寒冰澈的傷處擦藥。
掃見他從始至終黑著一張臉,又一直沉默著,連目光都不願意與她觸碰。
顏洛詩以為寒冰澈真的生氣了,畢竟剛才他為她受傷時,她甚至還落井下石地補了一拳。
她低下頭,小聲道歉:“澈,對不起。是我害你受傷的,你如果真的很生氣地話,你可以罵我,或者我讓你打回一拳。”
這個奧地利籍的男醫師不知道往他背上擦了什麼藥,他的整片背脊正火辣辣地痛,寒冰澈忍痛忍得臉色都黑了,沒想到卻突然聽見顏洛詩這麼說,他噗嗤一聲笑出來。
“你腦袋裏在想什麼?我怎麼可能會對自己的女人動手?”寒冰澈忍著痛,抬頭看她。
“你不是因為剛才我打了一拳,你才繃緊著臉生氣嗎?”顏洛詩迷茫了。
“老婆,我看起來是這麼小心眼又愛記仇的男人麼?”寒冰澈咬牙忍痛,表情看起來就像凶狠地威脅。
那個理所當然的‘是’字剛要蹦出口,顏洛詩幸好立刻反應過來,飛快地違心地搖了搖頭。
“呃……我會補償你的。”她想扯開話題,剛想說她會補償他,比如今晚請他好好吃一頓,或者她來放洗澡水,給他擦背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