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洛詩還沒領悟其中的寓意,吉普賽女人已經鬆開她的手,朝她揮手,吻了吻那幾張鈔票,哼著歌曲扭動腰肢向前繼續行走。
顏洛詩杵在原地恍惚了一會兒,這個女人最後對她所說的話語,究竟是什麼意思?
她正在兀自出神,寒冰澈伸手捏了捏她凍紅的鼻尖:“都說了別相信那些占卜迷信,你花錢就當做是休閑娛樂,那個女人看起來不太正常,她的話,你一句也不用記到心裏去。”
“我知道,我也隻當做是新奇經曆。”顏洛詩搖了搖頭。
“走吧,剛才不是說餓了,這個附近有一家很有名的中世紀餐廳,我定好了位置一起共進晚餐。”
“好,被你一說我好像真的餓了。”
“那還不快走。”
黃昏落日的餘暉徹底在吊橋另一頭的天空落幕,紫灰的天空暗沉沉的,像是此刻顏洛詩的心情。剛才那位無意中遇見的吉普賽女人,像是命定的安排,她的出現好似巧合,但又帶著一絲古怪。
顏洛詩始終無法參透她的話語。
吉普賽女人究竟在暗示她什麼?
回到預訂的酒店套房裏,摘了圍巾,脫掉層層疊疊厚重的外套。房間內舒適的暖氣,讓人全身心放鬆下來。
“下午在室外逛了大半天,我們現在需要泡個舒服的熱水澡,我先去放熱水。”寒冰澈心情極好地走進浴室。
總統套房的浴室裏帶有一個超大的按摩浴缸,寒冰澈走進去先開始放熱水。洗手台上備有為入住客人準備的玫瑰浴鹽,寒冰澈往熱水中倒了一些。
親自放好熱水,濕了水溫,拿了毛巾把手擦幹時,寒冰澈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忽而笑了笑。這樣的習慣是從幾時起開始的?從來習慣於傭人服侍的他,竟然會為妻子親自放洗澡水沐浴。
不過這樣的改變似乎還不錯。
他輕鬆自在地聳了聳肩膀,從浴室中走出去,卻發覺顏洛詩一直保持剛才的姿勢,出神地站在窗戶前。
他走過去,從後麵環住她的腰:“還在想剛才那個吉普賽女人說的話?”
“我知道你又要笑我相信占卜迷信了。”顏洛詩嘟了嘟嘴唇,放鬆身體,把頭靠在他肩膀上,“其實我一直想不通的不是她說的話,而是她為什麼會在馬路對麵一直盯著我看。那條路上來來往往的行人並不少,她為什麼不盯著別人看?”
寒冰澈揚唇一笑:“也許她夜觀星象,看出來你會光顧她的生意。”
顏洛詩扯了扯嘴角,嗔了他一眼:“我就知道你要嘲笑我。”
“好了,別再記掛那個占卜女人,反正這輩子可能也遇不到第二次。”寒冰澈哄著她,“我已經把熱水放好了,老婆,我們去洗澡吧。”
他在某方麵一直很主動,積極地顏洛詩都怕他了。
“等一下!我今天逛街逛得很累了,我想洗完澡立刻睡覺。”
“好啊,那我們就快一點洗。”他話音帶笑,寒冰澈打橫抱起她,不由分說地帶進浴室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