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徳給了那位朋友一個眼神。
那位朋友會意,立即找了個借口離開了。
“師兄,我還有事。”顏洛詩借機也想要離開。
“既然都來了我的包廂,怎麼也得跟我喝一杯再走吧?”戴徳端了一杯酒,遞到她的麵前,輕輕一笑。
顏洛詩一怔,看見那張極英俊,五官非常明朗、笑意盈盈的熱情笑容,實在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這麼出色的男人,確實讓任何女人都無法拒絕。
反正也有些渴,她沒有任何矯情,接了過去,然後一喝而光,不過她喝得太急,也太小看了這杯好看的液體,液體滑過喉嚨,一股火辣的嗆意,她被嗆得連連咳嗽起來。
戴徳爽朗地哈哈一笑,這才告訴她:“別小看這杯酒,它可是熱情瑪麗,最烈的威士忌調製而成的。”
看她辛苦的樣子,他連忙給她倒了一杯純淨水,顏洛詩喝下去這才舒服了一些,臉蛋染上的紅霞,讓她的眼神看起來更加清澈,她不依地說:“師兄,你還是和以前那樣愛捉弄我。”
看著她醉人的表情,戴徳的心仿佛被什麼東西狠狠地撞了一下,怔怔地望著她,半晌,這才蕩漾起一個極燦爛的笑容:“你還記得?詩詩,你還記得我以怎樣對待你?”
顏洛詩淺淺一笑:“當然記得。”
戴徳緊緊地握住她的手:“那麼,我追求你,你還記得嗎?”
咣當一聲,她手中的杯子掉到光亮鑲著光亮大理石的地板上,碎了。
顏洛詩慌亂地想抽回自己的手,戴徳握得更緊,藍眸的那抹光芒越發炙熱,仿佛兩團火,要將她燃燒一般。
“怎麼?小師妹,多年沒見,我就有那麼可怕嗎?連握一下手也不願意,嗯?”戴徳繼續調侃著她,目光卻是一刻都不曾移開過她的臉蛋。
顏洛詩笑得極勉強:“師兄,你這樣握著我的手,恐怕我會成為許多女人的眼中釘,為了我的安全,可不可以保持一點距離。”可不可以放開她的手?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戴徳揚眉,對於她她伶牙利齒,他從前就領教過,現在再次體會,真是有一種愉快的感覺。好吧,戴徳,你是不是有被虐狂?在女人堆中,你一向無往而不利,所有女人追逐你就像蜜蜂看見蜜糖一樣,但你都不屑一顧,卻對一個幾乎將你忘記的女人如此在意?
顏洛詩是那種越到困境就越會盡快冷靜下來的人,這個世界上,恐怕在寒冰澈麵前她無法保持這個優點之外,任何人都很難讓她不知所措。
她淡淡地笑了,也不急著抽回自己的手,用清冷的嗓音說道:“對不起,我不曾記得有這回事,師兄,你是不是記錯追求對象了。”
那麼清冷的笑容,淡然的眼神。
戴徳狠狠地一愣,驕傲的他接受不了她一次又一次這樣淡漠的態度,他真的不明白,自己的條件是百中無一,可以說世上幾乎沒有男人能及得上他的條件,為什麼顏洛詩卻是與眾不同,不像別的女人那樣愛慕他的出色。
他陡然地又笑了起來,但是陽光燦爛的笑容似乎蒙了一層陰霾,顏洛詩聽得出裏麵的戾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