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便走上前去,隔著玻璃,細細的欣賞。
穆尚奎很是得意,便開始介紹:“這是宋人大畫家顏庭的《溪山暮雨後》,被後人評為他畢生中的三大名作之一,可惜他的畫雖然受時人稱頌,後人敬仰,卻因為那時政.局動蕩,他舉家南遷,流離失所,所以作品流傳下來的本來就不多,經過這差不多一千年的周轉,僅存的畫幅更是丟失了,隻剩下這一副暮雨圖留存於世上,可謂珍稀到極點,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艱辛的從海外收藏家手中購回來。”
他唏噓的介紹完後,大家看著那畫幅的目光中都流露出敬畏,這算是僅存的作品,那麼價值可就無法衡量了。
如果穆尚奎把這麼珍貴的畫,真的捐出去,那麼肯定會給穆氏企業帶來很好的名聲。
這真是一舉兩得的事情。
齊夫人姚瑛讚道:“穆總的大義,我們一定不會忘記的,穆氏的企業文化和社會責任感由此可見一斑。能夠將如此珍稀的文物買回來,穆總一定經曆了不少的刁難和艱辛,讓我們為穆總的精神鼓掌。”
“大家太過獎了,這是穆某應該的,應該的。”穆尚奎故作謙虛的大笑。
熱烈的掌聲又再次響起,請來的官方媒體立即閃起閃光燈,把這光輝的一幕拍攝下來。
可是這時候,突然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
“穆總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買回一副贗品,確實挺辛苦的。”
她的聲音不大,但是這話語中的意思,確實讓人都一震,齊齊回頭驚訝的看著這個口出狂言的女子是誰。
穆尚奎看過去,頓時有些陰沉了臉,原來說話的人是寒冰澈身邊一位笑眯眯的漂亮女孩子。
她雖然說出這樣驚人之語,可是神態間卻極其天真,好像隨意說出一個笑話似的。
而她挽著的寒冰澈神色淡定,頗有幾分寵溺,好像在縱容一個小女孩,並沒有因此斥責她的無禮。
眾人的神色頓時複雜了,寒氏和穆氏是競爭這次項目的死對頭,沒想到寒冰澈居然會在這宴會上鬧事。
大家都覺得有好戲看了,不知道這會是個什麼結局。
齊夫人姚瑛諷刺的目光射向表情挺無辜的顏洛詩:“說話如此不知輕重,顏小姐,是想獲得個誹謗罪入獄嗎?這裏可不是你這種低俗人士鬧事的地方,寒總該好好管束你的寶貝,別出來丟人現眼。”
穆尚奎的臉色這才和緩一些,卻也裝出很惱火:“寒冰澈,我好心邀請你,即使咱們是商業上的競爭對手,你也不該如此來鬧的宴會,還讓你的女伴說出這種失禮的話,這樣就別怪我不客氣,要請你們‘離開’了。”
他冷然揮揮手,把保鏢叫出來,就想強行把他們幾個趕出去。
庫裏臉色變了一下,壓低聲音問顏洛詩:“顏小姐,你不懂別亂說啊,你是想咱們明天都準備上醜聞頭條嗎?你這也太不知輕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