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車門走下車,向守門的隊長敬了禮,用蘇丹的土語與他交流了一番,得知加德滿都已經被戒嚴,不允許有任何的車隊進入。
何雲飛皺了皺眉頭,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隨後轉過身朝著蔣風招了招手,示意他後退。
他們一行人又退了回去,退到離城有大約二公裏的地方駐紮下來,手上的糧食都分給了饑民,何雲飛意識到,如果再不進城,他們有可能就會餓在城外的荒漠。
望著漸漸落下的紅日,下命令道:“我們晚上進城,千萬不要驚動任何人。”
蔣風南點點頭,把何雲飛的話布置下去,並從當地人手裏購買了長短不一的服飾,換掉他們穿來的軍服,小心的打包好以後,與武器一起背在肩上。
連武器帶包裹大約有幾十斤重,可是,他們仍然能夠健步如飛,由此可見平時的訓練已經不能用嚴格來形容,幾乎是苛刻。
趁著月色當空,他們一個個背著包,嘴上銜刀,三人為一組,紛紛地散了開來,小心的貼在城牆,用準備好的鐃鉤用作攀爬之用。
在未搞清楚事情的結果之前,他們暫時還不想與當地的軍隊發生任何的衝突,何雲飛穿著簡便衣服貼在城牆,等著探照燈閃過之後,貓著身子跑到相對偏僻的地方,扔上鐃鉤,不斷往上攀爬。
城牆大概有十來米,但是對於這些訓練有素的人來說並不算高,一個接著一個很有秩序的往上爬。
隊員還有一半的時候,突然有個哨兵發現了他們的蹤影。
“誰?!”哨兵大聲喊的同時還不放槍。
何雲飛二話沒說,飛身撲了過去,照著哨兵的喉嚨就是一刀,鋒利的刀鋒切開了哨兵的喉嚨,哨兵連哼也不哼的死了過去。
可是,他的任務卻已經完成,隨著他的放槍,立刻引起其他兵士的注意,紛紛地趕過來,不僅如此,連探照燈也打了過來。
何雲飛和一批已經爬上城牆的特戰小隊的隊員,紛紛找地方隱蔽,並開始還擊,要說從哈克手裏買來的武器就是管用,使得趁手不說,還能有效的使最猛的火力,暫時壓住城防軍的進攻。
正在爬牆的特戰小隊的隊員不由得加快的腳步,他們知道,在敵情未明的情況下,城樓上的何雲飛他們不知道能堅持多久,時間越長就越有可能會有援軍趕過來攻擊。
時間就是生命,在城牆下做為策應的蔣風南,也管不太多和剩下的幾個兄弟,也同時開火,以圖緩解城樓上的壓力,蔣風南和幾名特戰隊的隊員一開火,就打得城防軍有些措手不及。
城防軍沒想到,這裏還會有其他人,在短暫的驚慌失措之後,在小隊隊長的指揮下展開有效的還擊。
雙方的火力都很猛,一時難分高下,蔣風南知道他們有可能無法突圍,將被圍在這裏,等到子彈打完,他們就準備徒手與那些城防軍進行搏鬥。
在城樓上的何雲飛壓力瞬間減輕不少,看到是在城樓下的蔣風南替他們分擔,向藍鳳凰道:“你帶著手上的小隊先混入城中,蔣風南我去救。”
“什麼?!”藍鳳凰不同意,畢竟,現在情況危急,何雲飛一個人,縱使他有強悍的武力無法抵擋如潮水般軍人的攻擊。
何雲飛可不管她同不同意,蔣風南是他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對他來說兄弟的命比起什麼都重要,對藍鳳凰說道:“這就是命令”
藍鳳凰渾身一顫,看著何雲飛隻身離去,無奈之下,扔了幾顆手雷在城牆上炸開一道道的缺口,然後,組織著手下餘下的隊員下了城牆,借著月色的掩護混入城中。
從線索上滑下來何雲飛重新回到了蔣風南的身旁,正準備抵抗的蔣風南一看是他,很不高興的問道:“主人,你為什麼要回來?”
“因為你是我兄弟。”何雲飛很幹脆的回答道。
蔣風南渾身劇震,沒想到何雲飛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從未流過眼淚的他,眼眶突然濕潤了,對何雲飛道:“謝謝。”
“好好活著吧,別死了,就算是對我最好的感謝。”何雲飛不賣賬道。
戰鬥仍然在繼續,看樣子城防軍的援軍也越來越多,指望著何雲飛這幾個去抵擋一波又一波軍隊,幾乎是天方夜譚。
何雲飛在考慮著該如何逃生之時,城牆突然被炸彈炸出了一個大缺口,硝煙散去之時,藍鳳凰探出身來衝著他們招手道:“何雲飛,快,走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