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和煦而溫暖,京城的初冬雖說沒有下雪,肆虐幾天的沙塵暴終於退去,天空如水一般湛藍連點點白雲都沒有,何雲飛伸著懶腰仰望著難得一見的湛藍的天空,有種偷得浮生半日閑的感覺。
剛有想去找南宮老爺子殺幾把的想法,每每看著南宮老爺子認真著急上火的樣子,何雲飛都會有一種促狹的愉快,誰知剛一抬腳,口袋裏的手機便響了起來,一瞧號碼便知是鞏嬌倩打來。
與鞏嬌倩合作的項目現在一直是順風順水,有一點兒讓何雲飛奇怪的是上官宏遠一直都沒露麵,派蔣風南到他宅院裏監視,一連數日都沒發現這老家夥出門,這不免讓何雲飛有些詫異,到底他們在宅院裏搞什麼鬼。
想再進一步一探究竟,才發現上官家客大門緊閉,一副謝絕見客的模樣,周圍又多了許多護院,硬要往裏闖恐怕會引不必要的麻煩,蔣風南也不再堅持便從外麵撤了回來,跟何雲飛簡單說了說。
何雲飛對於上官宏遠躲在家裏閉門不出在謀劃什麼陰謀詭計並不感興趣,相反,隻要他老老實實呆著別動,何雲飛就不會輕易的去招惹他,畢竟,何雲飛來京城隻是求財,並不是要滅掉任何人,而如果上官宏遠老是這麼不識相的話,何雲飛肯定不會跟他客氣。
何雲飛的話語中透著懶洋洋的味道,“喂,鞏小姐,今天怎麼有空打電話給我?”
自打上次演唱會一別,也有了幾日,鞏嬌倩與徐夢嬌又恢複往日的忙碌,沒了上官宏遠的搔擾,何雲飛始終是一副懶懶散散的樣子。
鞏嬌倩從電話裏聽得出何雲飛這副懶散的腔調,哀歎著人比人氣起人,自己跟這家夥比起來,也就是個勞碌命,哀歎歸哀歎,畢竟正事要緊,她可不敢遲緩,低聲道,“雲飛,晚上有空嗎?”
佳人有約,要說何雲飛都會欣然與往,可自打許美芝的事情之後,他也覺得身旁的女人太多,實在是一個負擔,也盡量避免讓自己風芒太露,徹底的低調下來,思考片刻後問道,“有事嗎?”
“晚上集團十年慶舉辦了個舞會,我父親的意思想請你一起出席。”父親再三叮囑要自己邀請何雲飛出席,鞏嬌倩也是父命難違。
一聽要應酬,何雲飛頓時覺得頭都大,種種的規矩約束讓他實在很不爽,也不喜歡這樣的感覺,對於此也是能推就推,“必須去嗎?”
鞏嬌倩聽得出他有推辭之意,主動將她父親鞏新民搬了出來,“是我父親邀請你,他希望你能在舞會上多認識認識些人,對於你在京城的發展很幫助。”
話說到這兒,鞏嬌都覺得自己父親實在太偏心了,總是找機會幫著何雲飛,而對於自己的事情卻是懶得管,她真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他親生,厚此薄彼實在太嚴重了。
鞏嬌倩都妒忌眼都紅了,何雲飛焉能不知道進退,鞏新民這一次相邀肯定不會無的放矢,自己要想在京城乃至北方發展,還多多借助京城權貴們的勢力。
南宮家在京城名聲雀起,說到底屬於軍界的人,與商界還是有些距離,何雲飛要想在商界滾打些名堂,晚上的舞會就必須要去,何雲飛是知道輕重的人,權衡了一番後,算是答應了下來。
鞏倩嬌氣不過,明明是好事也竟然考慮這般的久才答應下來,氣憤難當的她也不跟何雲飛客氣,如連珠炮般將他數落了一頓,“你呀!好大的架子,我把父親搬出來了,你才肯定答應晚上賞光……”
數落了半天,何雲飛也沒回一句,其涵養倒是被溫芷瑩練就出來,再加先前對於鞏嬌倩有所懷疑,多少有些懷疑,心裏多少有些抱歉,任由鞏嬌倩數落一通。
鞏嬌倩也沒料到何雲飛如此的有涵養,對於她的數落也不回嘴,覺得自己有些過份,便沒再說下去,與他說了地址和時間後,便掛電話。
掛掉電話的鞏倩嬌麵色紅潤,她發覺自己每每跟何雲飛打交道都會情不自禁控製不住自己,她甚至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喜歡上帥氣陽光的男人。
“一定不會的。”鞏倩嬌捂著臉,矢口否認道,可四下無人,口是心非的做法,連個欺騙的對象也沒有,對於她的心,她承認自己根本是欺騙不了。
她也明白,何雲飛身旁的女人太多,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再蹚這場渾水,不知道為什麼,見到何雲飛,她總是會控製不住的看著他,目光從未有過偏離。
呆想了片刻,鞏嬌倩也想不出頭緒,無所謂的浪費對於目前滿負荷運轉她的實在有些奢侈,很快也收回了心神把精神投入到工作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