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一直開到鬆崎飯店兩人也沒再說話,何雲飛估猜著這家夥怕自己招惹河上家牽連到自己,遲遲不願表態,是朋友兩肋插刀,是敵人趕盡殺絕,這是何雲飛一向信奉的做人原則,像曹東既當不了敵人又很難做朋友的人,也隻能客客氣氣的相逢一笑擦肩而過。
鬆崎飯店,曹東盡心盡力的安排了他們住宿的房間後,丟了一句有什麼事情第一時間找他的話,人影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何雲飛笑了笑,對於他不肯摻合自己的事情也不怪,揮手向他告別。
不過何雲飛相信,曹東跟他合作,理由是他的直覺,何雲飛直覺一向很準,他相信這一次也不例外。
“少爺,我們接該怎麼辦?”蔣風南再傻也瞧得出曹東不願幫忙,他們初到日本人生地不熟,語言又不通,兩眼一抹黑,接下來要做什麼還真有點犯難。
“我去打探下情況,你們到日本的華人街去打聽打聽情況,記住把聲勢搞得越大越好。”大張旗鼓也是他目的,初到日本兩眼一抹黑,這是個事實何雲飛當然也明白,他就是要把自己找河上家麻煩的傳得人盡皆知,沸沸揚揚,讓跟河上家有仇的幫會找上自己,聯合他們的力量事情就好辦很多。
何雲飛的心思,蔣風南怎麼可能猜得透,不解卻不敢問,他也知道少爺下達命令,經事實檢驗很多時候都是對的,他不需要問隻需要做就可以了。
“打聽情況要悄悄進行還有些難度,大張旗鼓誰不會?”蔣風南想到此,不免得意起來。
初到日本,旅途的奔波並沒有讓何雲飛感到絲毫的疲倦,如何救河上涼太一時還真沒想到,他現在所要去做的就是去河上家找探下情況,等把情況摸熟後再做定奪。
他們分開行動,蔣風南帶著神兵戰隊十幾人到附近的華人街去打探情況,而何雲飛獨自行動去打探地形,蔣風南他們很放心的讓何雲飛單獨行動,因為在他們之中沒有一個人是何雲飛手底下走三個回合,再說打探情報自然人越少越好,人多反而壞事。
何雲飛獨自行動,他乘坐著出租車,運用熟練的日語跟司機說自己要到河上家,早年何雲飛還是特工時,他受過語言專門特訓,方便他們到任何國家開展工作,日語就是其中之一。
再說他也不是第一次來日本,先前是蒼龍時已經來過很多次,因此並不陌生,純正的日語讓出租車甚至相信他就是日本別的省來大阪旅遊的遊客,車速很快帶著何雲飛向河上家開去。
河上家在大阪也屬於名門望族,他們在大阪這片寸土寸金地麵上擁有著占地一百畝的莊園,四周種了茂密的竹林,中間建了一條石板路,取成語裏的“曲徑通幽”之意。
何雲飛下了出租車,遠遠的望著近三米的白色高牆,牆角下還有護莊的看守牽著獵犬在四處巡羅,莊園很大,尋一次要費很長的時間,這也給他提供了不少的機會。
悄悄靠近莊園,何雲飛把身體貼在牆壁想借此聽聽院子裏的動靜,最初以為裏麵會很安靜什麼都聽不到,沒料到裏麵卻傳來嘈雜的聲音,人聲狗吠亂成一鍋粥,像是出了事情,就連門外看守也進了院子裏幫忙。
料想自己行動隱蔽應該不會被人發現,更何況自己並沒進去,那麼一定是有人先他一步闖了進去,才搞得裏麵亂成了一團,何雲飛笑了笑,河上家也不可如此,樹大招風的他們竟也會招惹仇家報仇。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如果有可能何雲飛倒想認識認識,結識他肯定能幫自己不少的忙,正在思考著要不要進去幫那個兄弟逃脫之時,宅院裏傳來一聲槍響,一個穿著紫色緊身服的人重重的從圍牆摔了下來,也幸虧圍牆外的竹林的土質鬆軟,要不然即便槍打不死,摔下來也不輕。
“你們到外麵去看看,記住一定要活捉那個殺手。”裏麵傳來一個長者的聲音,對著下屬下達著命令。
“嗨!”
何雲飛一聽知道他們用不了多久就會找到這裏來,趕緊將摔在地上尚處昏迷的殺手抱了起來,誰料,手剛托到胸前,就覺得感到在她的胸前一團柔軟,一驚,暗道,“沒想到還是個女的。”
低頭一瞧,此刻的殺手雙眼緊閉,麵色蒼白,頭上的帽子已經脫落,長長頭發垂直落了下來,何雲飛看著她的模樣,白皙而清秀,雙目緊閉但仍然難掩其美豔的事實。
時間緊迫不容多想,何雲飛抱起她就是一路狂奔,內勁高手的他別說抱個女人,就是身負千斤重石也照樣如履平地也不會影響一絲一毫。
“咦,人明明從這裏掉下來的,怎麼不見了?”河上家的守衛很快的趕到了女殺手跌落的地方,他們張望著四周並沒有發生任何蹤跡。
可是地上的血跡還是告訴他們些蛛絲馬跡,其中一人蹲在地上,用手蘸了蘸了地上未來得及幹涸的血跡,仔細辨識一番,說道,“快追,她受了重傷一定跑不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