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地一聲雷般的怒吼,不僅嚇退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兵士,更讓尤娜那張絕世容顏平添了紅暈之色,一個熱戀中的女子,那份被人點破心思的嬌羞讓何雲飛不禁心神一蕩。
何雲飛沒好氣白了任光一眼,算是對他破壞自己好事的一個警告,任光又那會不明白,撓著頭哈哈大笑著說著抱歉,自家弟兄何雲飛當然不會跟任光真的計較,白了他一眼也無非是給尷尬的尤娜一個台階下罷了。
兒女情長情情愛愛在這每天都會有人見不明天太陽的馬拉喀是一件奢侈的事情,活著的人每天都在為了生存而做殘酷的爭鬥。
這裏好似一個殘酷的動物世界,一切文明社會合理的東西都變得沒有任何的意義,戰火紛風的國度裏,男人成了戰爭的主宰,女人不幸成為了戰爭的附庸,她們依附於男人才能活下去,用自己的身體去滿足男人們欲望也成為自己活下去的資本。
何雲飛當然明白這些,也很快從尤娜見麵時短暫的曖昧中清醒過來,麵對外麵如狼似虎的對手,他知道現在的自己就是一隻身體並不強壯的羚羊,隨時都有可能因逃脫不開野獸的追逐而命喪虎口。
要生存就必須強大其自身的實力,擴充物資和軍備,補充兵員是目前最急需解決的問題,何雲飛明白同樣軍人出身的任光當然也明白。
一切都離不開錢,帶來的二億資金根本就不夠,要想得迅速得到發展,他需要一個大的財閥支持,而這個財閥也非韋德森莫屬。
韋德森說過,如果需要無論何時,無論提何種要求,隻何雲飛需要他一定會第一時間給予最直接的幫助。
任光在外麵招兵買馬的如火如荼的開展著,在一個戰火紛飛的國度,人命是最不值錢也是最寶貴的東西,隻要出得起錢,那些缺衣少吃的難民會如潮水般湧入軍營,靠出賣自己的生命混得三餐一宿。
“兄弟,陪我在城逛逛,順便跟說說這裏勢力的分布情況。”何雲飛覺得自己應該對這裏有個宏觀的認識。
任光是何雲飛最好的兄弟,那會不明白他的想法,滿口答應了下來,親自做司機帶著何雲飛,尤娜,蔣風南,一行四人在城裏轉了起來。
多年戰亂讓這個城市變成了廢墟之城,殘垣斷壁,到處是無家可退的流民,老人和小孩成為這裏最可憐也是最助的一群人,他們沒有生存的能力,往往等待他們的隻有死亡。
焦土,廢墟,還有那時不時會響起的槍聲,最直觀的反應了馬拉喀,市政府大樓裏早沒了人辦公,有錢人也早已逃離了這片土地。
這是一片在外人看來無望的地方,但何雲飛卻在這裏看到了希望,如果將這片土地劃歸為自己所有,那麼將肯定會有一番大的作為。
何雲飛從任光了解到,馬拉喀大大小小有上百個軍閥,其中最大的就四家,魔鬼,聖戰組織,骷髏會,天空,手上除擁有著重型裝備,手上還數萬到十餘萬人的軍裝。
有個疑問在何雲飛的腦海裏升起,為何會有如此多的人爭奪這片廢墟,難道他們都跟自己一樣看到這片土地的未來的前景?猛然間,他忽然想到了一個重要的事情,馬拉喀可能蘊藏著豐富的資源。
“兄弟,馬拉喀是不是擁有石油?”提到石油做為現代工業的最重要的能源,有著黑色金子,工業的血液之稱的石油是任何國家都不可能放棄的東西。
任光略帶意外的望著何雲飛,點頭道,“這裏戰亂不斷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有著蘊藏量巨大的石油,還有豐富的鑽石礦,可是它們並沒有給這裏的人民帶來富足的生活,卻讓他們陷入無盡的戰火之中。”
尤娜忍不住望著車窗外麵,那些困苦的貧民無時無刻在跟死神做著鬥爭,他們是無辜的,也是最無奈的一批人。
“許多發達國家如M國,E國,G國他們都把手伸到了這裏,希望能夠壟斷馬拉喀的石油,他們出錢支持著當地的武裝,讓他們自相殘殺從中爭奪石油的控製權,可惜,打了十幾年的仗,戰火沒有熄滅反倒越燒越旺,石油的歸屬也數度易手。”
任光開著車說著話,忽然,有個男孩猛得從路旁冒了出來,要不任光眼疾腳快及時踩在刹車上,很有可能釀成慘劇。
還沒待開口對此事進行評價,就那被驚嚇的倒地的男孩,被從一個胖乎乎的穿著迷彩服軍男人惡狠狠像拎小雞一樣拎了起來。
“臭小子敢偷爺爺的東西,不想活了嗎?”胖男人甩手就給那瘦弱的小男孩一個耳光罵罵咧咧的說道,小男孩身體瘦弱,眸子裏卻透著桀驁與不遜。
饒是被打得滿嘴是血也沒有流下一滴眼淚,眸子裏透出了憤怒讓胖男人很不爽,一手拎著他,另一個手捏著他的下巴說道,“不服氣嗎?不知死活的東西。”
胖男人的大手放在小男孩的細嫩的脖子上,想捏死小雞一樣將這個偷他東西的小男孩的脖子給擰斷,這樣的事情,在馬拉喀省幾乎每天都會上演,這裏的人早已麻木的見怪不怪,行人們漠然的穿梭於街道,連個看熱鬧的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