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冬在前,你在後,你們一明一暗幫我維持東南地下的秩序。”何雲飛可不知道萬琪那麼多的小心思,對著他們據實以告,不過對於萬琪,何雲飛明白自己和她始終是合作關係。
“這還差不多。”心中的小計謀得逞萬琪露得意的笑容,她並不是為了得到了什麼幫派老大虛名而高興,而是覺得何雲飛心裏是有她的,能夠事事為她著想。
“吳冬,你對我這個安排有意見嗎?”
“不敢,不敢。”吳冬從口袋裏掏出個手帕擦了擦頭上的汗,他能取得今天的成就完全是因為何雲飛,對於何雲飛的安排高興還來不及又怎麼會抱怨呢。
義安堂總部,此刻已是午夜,但是此處氣氛卻異常的壓抑。
全線潰敗的消息已經傳到蘇氏父子二人的耳朵裏,他們還沒來得及憤怒,領主大人的使者就已經來到了他們的麵前。
尼爾高高在上的坐在原先蘇光白位置,用鄙夷的目光俯視著像狗一樣趴著蘇氏父子二人。
蘇光白額頭溢著緊張而懼怕的汗水,很是討好餡媚的躬身說道:“遵使請你務必向領主大人說明,這一次,真的隻是意外,如果不是警方的攪局,我不至於會一敗塗地。”
“夠了。”尼爾粗暴打斷了蘇光白的辯解,“不要再為你的愚蠢而辯解了,領主大人已經給你太多的機會。”
蘇光白像狗一樣,匍匐著爬向了尼爾的腳下,希望能夠喚起他的一絲憐憫而饒過自己,可惜的是,沒待蘇光白靠近就被尼爾一腳的踢開。
“爸。”蘇華見蘇光白被尼爾一腳踢開,慌忙過去攙扶著,“你沒事吧!”
尼爾的一腳並沒讓蘇光白受太重的傷,真正的傷是在他的心裏,他為暗夜組織賣了二十幾年命,結果到最後被他們像狗一樣無情踢開。
“你們今天必須要死,這是領主大人的命令。”尼爾麵無表情的說著,人命對他來說算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蘇光白露出慘然的笑容,今天是在劫難逃,其實就算逃天地雖大也根本無處藏身,暗夜的力量他是知道,自己根本就逃不掉。
“想好了沒有?是讓我親自動手,還是你們自我了斷。”尼爾望了兩人一眼,冷哼道。
“還是讓我來吧!”從蘇氏父子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什麼?”聲音熟悉的讓蘇家父子二人不得不回頭一探究竟,當他們回頭的時候,他們感到震驚了,原來是河上雅子緩步的朝他們走了過來。
“雅子,你?”蘇光白沒想到自己的好心,竟然會招至今天的殺身之禍。
“蘇光白,我看你是老糊塗了,領主大人早就對你不放心了把我安插在你身邊監視你。”河上雅子邊走邊說,俏麗麵容多了幾分詭異的笑容。
蘇家父子你望我,我望你,都露出慘然的笑容,他們一直以為自己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可沒想到的是在別人眼裏他們隻能算是一顆棋子罷了。
“兒子,爸爸我對不起你啊!”蘇光白看著蘇華淡然一笑,早知道就不該把自己兒子也拉進來,不然,蘇家好歹也有條根。
“爸,你安心的走吧!”蘇華答非所問的望了蘇光白一眼,迅速的從腰間拔出匕首向他捅了過去。
蘇光白不敢相信的望了一眼插在他的胸前鋒利的匕首,又望了一眼已是滿臉獰笑的蘇華,他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一向孝順的兒子,這個時候竟然會對自己下毒手
“你……”蘇光白用手指著蘇華,哆嗦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鮮血染紅了他的前襟。
“爸,是我對不起你,這麼做完全是想給我們蘇家留條根。”蘇華當著蘇光白的麵流下了幾滴鱷魚淚,“你就早些安息吧,兒子會繼成你的遺願,奪回我們蘇家的一切。”
可是蘇光白再也看不見,再也聽不見,他死了,帶著羞憤、不滿的情緒屈辱的死去。
“很好,你現在就是新的義安堂的堂主,不要讓我失望。”尼爾笑著站起身來和河上雅子一並走了出去,留下蘇華一人處理著蘇光白逐漸發涼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