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長的對峙,歹徒已經很不耐煩,焦躁的情緒讓他格外具有攻擊性,他的心理正如何雲飛所料接近於崩潰,徐夢嬌哀莫大於心死,麵無表情任由歹徒擺布。
形勢很微妙,如果處理不善很有可能釀成慘劇,歐陽若蘭當然也明白這一點兒,但是她還是準備去將歹徒製服,她半弓著身子,慢慢地向歹徒靠近,因為她在歹徒的身後又很小心,歹徒並未察覺到身後還有個人。
“蠢貨。”何雲飛見到歐陽若蘭一意孤行,忍不住罵了一句,他放棄了讓歹徒自己繳械投降的最佳方案,準備配合著歐陽若蘭,用武力將歹徒治服。
何雲飛悄悄地將手伸向口袋,口袋裏有他從餐桌拿的叉子,以備不時之虛,但不希望自己用得,他明白對付劫持人質事件,以智取勝為上,以力取勝為下,所以,萬不得已,他不會選擇用下下之策。
徐夢嬌對他很重要,不僅僅是因為她的容貌與重生前的未婚妻很像,更重要就連倔強的性格也很像,上輩子的失去的痛苦萬分,讓他不願再放棄,所以,為了能救徐夢嬌,他不介意在她的麵前裝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
歐陽若蘭的一意孤行,已經讓他無奈選擇了最不願選擇的方法,他心裏長歎一聲,不自覺得用力的捏了捏口袋中的叉子,準備著歐陽若蘭撲向歹徒時扔出去。
歐陽若蘭也沒讓何雲飛等侯太久,在悄悄地靠近歹徒後,就疾步上前,猶如惡虎撲食般撲向歹徒,何雲飛見到她魯莽的動作,知道自己再不出手,肯定要出大事,便也不再多想,迅速的扔出早就準備的暗器。
兩人的動作幾乎同時,歹徒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手持炸彈控製的左手,感到十分的劇痛,忍不住的一哆嗦,手一鬆,控製器掉了下來。
何雲飛離歹徒並不遠,也就幾步的距離,這時,他見到控製器掉了下來,生怕掉下來,按鈕接觸地麵引地爆炸,縱身一躍,用手接過要掉在地上的遙控器後,迅速的用隨身的帶的小刀將線剪斷,動作流暢自然很明顯是受過專業的訓練。
與此同時,歐陽若蘭也將歹徒製服,將徐夢嬌解救了下來,徐夢嬌得以解脫後,卻了一件出人意料之外的事情,她走到何雲飛的麵前,用力的打了一個耳光。
何雲飛明白徐夢嬌為什麼會打自己,所以並未躲閃,結結實實的挨了一下,“你覺得心裏麵舒服了嗎?”
“混蛋。”徐夢嬌嘴裏爆了句粗口後,欲轉身離去,卻被何雲飛一把抓住,戲謔的問道:“我救你一命,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
“那你想怎樣?”徐夢嬌心裏充滿對何雲飛的恨,她可不想再與這個紈絝子弟有太多的糾纏。
何雲飛露出狐狸般的笑容,嘴角藏著奸詐,笑道:“救你一命,又給你打了一巴掌,你怎麼也要補償我。”
“什麼?補償?”徐夢嬌弄不清楚何雲飛葫蘆裏賣著什麼藥,何雲飛也確實救了自己的命,她知道,沒他飛身救險,光憑歐陽若蘭是根本不能夠成功製服歹徒,她不願跟何雲飛有任何瓜葛,自然也不願欠他這個人情,“你想怎麼樣?”
“替我打工一年,給我當秘書。”何雲飛笑意很濃,徐夢嬌已經著了他的道。
“什麼?”徐夢嬌以為自己聽錯了,她怎麼也想不通何雲飛到底在打什麼樣的盤算,“我要不同意呢?”
“今天你要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讓我下不了台,讓我父母下不了台,現在又欠我一條命,你覺得還資格說不嗎?”
麵對何雲飛的質問,徐夢嬌無言以對,她實在不想在今後的一年裏去麵對何雲飛這張討厭的臉,但又沒有任何的話來回他,隻能以沉默應對。
何雲飛眼神充滿的笑意,趁熱打鐵的說道:“既然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等過幾天就去上班。”
“去就去!”徐夢嬌這時也打定了主意,心想著反正也就一年的時間,閉上眼忍一忍就過去了,以後兩不相欠,這時,陳燕見徐夢嬌沒什麼事,心裏很是高興,不顧剛才昏倒的事情,急忙跑了過去,母女兩人相擁而泣,場麵十分感人。
目的達到,何雲飛也不再跟她過多的糾纏,而是徑直向歐陽若蘭走了過去,這會兒,她並沒在意,以為家屬為了表達感謝,不在意的擺了擺手,“這是我應該做的。”
“應該做的?”何雲飛冷哼一聲,厲聲的質問道:“你知不知道,差點因為你的魯莽而搞出大事,我要投訴你!”
“什麼?投訴我?”歐陽若蘭實在弄不懂自己明明做了一件好事,卻被麵前這個男人這般的斥責,但有一件事情,她是很清楚的,就是她討厭麵前這個男人,而且是非常以及十分的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