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我這麼說了海安瀾也別無他話了。
畢竟他們海家和戴家是不合的,而且,上一次也是戴家的人砸了他們夜笙歌。
盡管海安瀾那樣說了,但他還是要在意著戴老爺子的麵子。
所以,現下我有了別的依靠,那就是戴老爺子和戴夫人。
不論做什麼事情,海安瀾他還是會顧忌著我的。
那層窗戶紙,他不去捅破,就沒有人會捅破。而戴老爺子更是不會故意去捅破的,不然那個樣子就真的成了覆水難收的境地。
日子總是過的很多,我得到了那個老九的所有地盤,而那些人都稱為我為大姐,我也沒有避諱那個稱呼。
不得不說,他們多有些人都是忠肝義膽,義薄雲天的。
而我恰好需要的就是可以為我賣命的人,如此一來,我在上海灘的立足之地就穩固了一分。我原先根本就不懂得那麼多,也不知道火拚,搶地盤究竟是何意思。但是自己經曆過了,我就全然都知曉了。
眼看著,還有一個星期就是端午節了。
我自然也是要給戴老爺子和戴夫人表示一點心意的,我描完眉毛以後,便吩咐著小蓮:“小蓮,去門口看著卸一下東西。”
“是,小姐。”
小蓮得了我的吩咐便就趕緊下樓去看了,就在我放下眉筆剛剛起身,那沈婉怡便就穿著一件橘黃色的旗袍展現在我的麵前。
她故意揚了揚頭,得意道:“蘇姐姐,你看我穿這件旗袍好看嗎?安瀾晚上要帶我去參加舞會呢。”
我確實是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並不凹凸有致,反倒是有些覺得好笑,我也自然是坦然回答著她:“橘黃色其實是一個很好的顏色,但穿在你的身上,像什麼一樣你應該明白。而且,既然是參加舞會,你是不應該穿旗袍去的。”
她聽了我的話,冷哼了一聲,也上下打量了我一眼,隨後才諷刺著我:“嗬,你以為就你穿的起嗎?!安瀾不知道給我買了多少衣服!”
我覺得沈婉怡這個人就像是那個王妾侍一樣,別人心大,她自己卻心胸狹窄很愛記仇。看起來沈婉怡也是和那個王妾侍一個人了。
我拿起了桌上麵的手包,慢慢悠悠的回答著她:“你想多了。還有,我今天晚上恰好也是要去參加一個舞會。”
話罷,我笑了一下。
她的確有些愚笨,不過說起來還是會耍些小聰明,而哄的住海安瀾就是她的聰明。
之後,我便就下了樓。
她雖然心中有氣,但還是不敢在我麵前造次什麼出來。
不過,海安瀾在的時候她便會讓我的麵子過不去。
“你們輕點!能不能輕點!”
我剛下樓來,便就看見小蓮指責著那些搬東西的人。
我也沒有說小蓮什麼,因為運過來的這些東西可是很珍貴的,是我要準備送給戴老爺子的,如果出現了一點點的瑕疵,恐怕都是要被嫌棄的。
小蓮看見我下來,隨即就迎了上來,言道:“小姐。他們這些人做事可真是粗魯!”
我看了小蓮一眼,走到那些東西麵前,揭開來看,沒有瑕疵,隻是這些人放東西的時候的確是太粗魯了一些,而我剛才也是盡收眼底。
至於,這是些什麼寶貝東西,也就隻有等著端午節那天去拜訪的時候,一切都會揭曉。
我皺眉看了看這些心不在焉的粗壯漢子,不愧是搬東西的,他們還真的就是搬東西了。我看向了那管家,吩咐道:“管家給他們結了賬就趕緊讓他們走人吧。”
他俯身微微點頭,恭恭敬敬回答:“是,蘇小姐。”
不論怎樣,在這裏我的威嚴還是在的。
沈婉怡如果真的要當這裏的女主人,那她就隻有嫁給海安瀾了。
那樣,恐怕是會如她所願的。但是,如不如海安瀾所願,那我可就不清楚了。
“走吧。”
“是,小姐。”
我現在根本不用和海安瀾打招呼我究竟是去了哪裏,我現在自由自在。
但是,卻還是被束縛在了這個牢籠之中。
但我相信,遲早是會離開的。
我和小蓮去了一趟裁縫那裏,為哥哥特意定做了一套西裝,包括皮鞋還有鋼筆。買鋼筆是因為哥哥的那支鋼筆已經用了好久,是時候該換一換了。而且我在海安瀾這裏也是沒有和哥哥見過多少麵。
現如今,總算是可以用自己的錢來為哥哥買一些東西了。
緊接著,便就去了鍾表行。
鍾表行內似乎是人很多,有洋人,也有上海人。
那掌櫃的似乎還沒空來招呼我,不過這樣也好,我可以自己先挑一挑,“小蓮,幫我留意著一些好的款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