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自己渾身無力,就像是經曆過什麼生死一樣。
我為何又會在死囚牢?我根本就沒有殺過人,為什麼要把我關在這裏?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我大聲嘶喊了起來:“來人!來人啊!我根本就沒有殺人!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別喊了,他們不會過來的。”他依舊話語平靜。
我皺緊了眉頭,詫異的問著他:“你難道不害怕死嗎?”
“死不死不重要,重要的是怎麼死。更何況,我馬上就要從這裏出去了,要不要一起?”他挑眉問著我,看起來格外淡然。
整個人,也都是那樣的體麵。
但是,我要怎麼出去?不,應該是我出去了以後該怎麼辦?
我搖搖頭,又點了點頭,看向了他,問道:“你是什麼人?”我心中也自然是困惑,在法租界的巡捕房的牢房裏頭,他居然還能把話說的這麼滿,就好像是他隨時就可以出去一樣。
“我是誰,也不重要。你隻需要記住,我們還會在見麵的。”他話罷,微微一笑。
那笑容之中究竟是蘊藏了什麼?又是在告訴著我什麼?還會再見麵,這又是哪裏的話,我根本就不認識他。
我還想問什麼,便就聽見一陣子的腳步聲,好像,是朝這裏來的。
我便打住了,沒有在繼續問下去。
過了一會,來了幾個獄警,打開了那個男人的牢房門,解開了他的手銬,還恭敬道:“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您請。”
他說著,還做著請的手勢。
而且方才那個獄警叫他長官,那麼他究竟是誰?
臨走之際,他看了我一眼,還勾起了一抹笑容。但是他沒有留下任何的話,他又是意欲何為?
我感覺自己的頭都快炸開了,自從來到上海灘,我就沒有過過一天太平的日子。幾乎每日都是為了生活而到處奔波,這般忙碌,可賺的錢也隻能夠填補空缺,如若沒有哥哥支撐著,真的不知道還可以撐多久。
我是掉進了陷阱,還是墜入就深淵?
這些答案,我全都不知。也沒有人可以告訴我什麼。
我空洞無望的癱坐著,甚至就連起來都起不來了。整個人已經失去了所有的精神,也沒有精力再去想那麼繁瑣的事情。
似乎覺得昏昏欲睡,但下一秒,我便就聽見了一聲牢門打開的聲音,我即刻睜開了眼睛,吃力的拾起身來看向了眼前。
這,這是二老板?和,錦小姐?!
我徹底懵了,她們似乎來保釋我的嗎?不,應該不可能。
二老板是海家的人,而下令要將我關起來的就是海靈。他們過來,也或許隻會是斥責我的。我的這份工作可能要不保了,甚至,還將麵臨著賠償一大筆錢,想到這裏,我就不由自主的緊張了起來。
他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灰塵,才說道:“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今個你惹怒了我妹妹海靈,她將你關在了這裏。可是,你有沒有發現,這裏是死囚牢也是死囚犯待的地方。所以,你就是下一個要被處刑槍決的人。”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就好像是說的理所當然一樣?我根本就沒有做任何的事情,為什麼要把我關在這裏?!
我是絕對不能夠讓他們這樣踐踏侮辱我的尊嚴,我用盡渾身的力氣反駁著它:“可我就從來沒有得罪過你的妹妹!你們把我關在死囚牢算什麼?!”
“可是,我們現在需要一個替罪羊啊。”答話的並不是二老板,而是錦小姐。
她挑眉就那樣看著我,更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
我真是不知道該稱她們兩個為狼狽為奸,還是苟同一夥。可是,她話裏的意思又是什麼?替罪羊?什麼替罪羊?
我極力壓製著自己的情緒,沉聲問著她:“你這是什麼意思?”
“有一個擋道的洋人,被我殺了。可是,死罪可免,這活罪,就有些難逃了。我們用盡了所有的關係,可奈何那個洋人卻是有著大背景的。不過,我殺了他,他就不會阻礙著我的生意了,何樂而不為,他死的好。但是,必須要做兩年的牢。所以,就找了你這個替罪羊。”
錦小姐就像是在講述一個稀鬆平常的故事一樣,她殺了人,居然那麼平靜。而且,那是她殺的人,居然要讓我來當替罪羊?
我沉聲質問著她:“那麼這些事情都是怎麼回事?!”
我必須知道真相。這段時間就一直是心慌慌的,總是不知道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可現在,我或許是猜到了幾分。但是,我要聽到她們親口所解釋的真相,不然,我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更不會妥協半分!